自己是个不该生在这世间的人,是个野种,是个怪物!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梁湛!
安阳平日妩媚的五官笑得有些狰狞,“我想怎么做?!我知道他女儿和人有私情,我想让他亲自看看,梁燕喃和人偷情被忠亲王府的人看见,被所有人看见……然后绑去沉潭!哈哈哈!”
安阳一边笑一边抹泪,“偷情的最怕被人发现,是不是?哈哈哈!”
男人伸手掩住她的嘴,“小声。”
手指上的红玉飞鹰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安阳甩头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举袖拼命擦拭自己的嘴唇。
男子也不恼,嘴角浮起若隐若无的笑,“说吧,想我帮你做什么?”
安阳又凑近一些,压低嗓门吐出几个字来。
男子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嘲弄,“县主还知道这种药?那你可知,这类药的气味和味道都非常明显,像话本子里随随便便就中毒的,那是傻子。”
安阳对他的嘲弄视而不见,径直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肯帮忙,多少银子我都给!”
男子勾勾唇角,“你放心,我说了帮你,自会帮到底。有种无色无味的好东西,很适合你……”
……
长公主的丧仪自五月十四始,永宁帝赐谥“庄穆”,罢朝三日,据传太后得此噩耗,伤心太过而卧床不起。
百官及家眷陆续到长公主府祭拜哭临。
萧衡这几日为这位姑姑披麻戴孝,随忠亲王妃暂住在长公主府中,与燕喃也打过几次照面,虽见她一身素裳白衣,模样更为楚楚可怜,却不敢再去招惹。
又碍于上次金豆说过的那些话,偷偷打量着,果见她举止粗放,动不动对身边丫鬟吹鼻子瞪眼睛,对这段婚事愈发慌起来。
这日刚偷懒悄悄从灵棚下跑了出来,遛到镜湖边玫瑰园里凉亭下吹风,就见燕喃带着丫鬟往这边走来。
萧衡眼见躲不过,别别扭扭地上前见了礼,“三妹妹。”
这还是二人知道要议亲后首次相见。
燕喃见他连看都有些不敢看自己的模样,知是元峥的话起了作用,暗自好笑。
这两日梁府忙作一团,元峥的消息照旧能传进来,她大约按着萧衡不喜欢的举止行事,想来也有些成效。
她故意走进亭中来,“衡表哥怎么在这儿?是里头太闷呆不住么?”
萧衡打着呵呵笑了笑,“没没,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