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当好,不是马术好的人,这一点便办不到。
当下也不再多言,点点头,“好,小的对马匹略懂,可帮娘子挑选一二。”
那边梁湛赶到长公主府佛堂后院,里头已是哭声一片,跟着安阳的嬷嬷更是跪在安阳身旁嚎哭不止。
“县主!心肝儿啊!求求您了!您就看在被老奴奶大的份儿上,听老奴一回劝吧!”
安阳丝毫不为所动,仍是一下,一下,重重将头叩在青砖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什么念头都没有。
“大人。”有人见梁湛过来,忙上前道:“县主她不让人近身,说谁敢阻她她就去死。”
梁湛沉着脸,淡淡道:“你们都先退下。”
屋内一圈人瞬间走了个干净。
安阳磕头的声音更加响亮,“笃、笃……”,也更加钝了些。
“想活还是想死?”梁湛也不拉住她,只在她身后问。
安阳听见梁湛的声音飘飘地钻进耳朵里,身子顿了顿。
“想活就活得像个人样,想死也没人拦你,湖就在外头,你跳下去便能见着你娘。”
安阳垂头匍在地上,眼泪一个劲儿往外涌,指甲抠在砖缝里,死命不出声。
她悔,悔自己这么多年错怪了娘,至少在和三叔的关系上,她彻彻底底错怪了娘。
她也痛,痛自己活生生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若不是以为自己是个罪人,她也不会那般整日里在外头招蜂引蝶故意作践自己的名声。
可她还是恨,恨娘这些年和图鹰苟且也就罢了,还偏偏被她撞见,若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所有误会所有痛苦都不会有?
“你怎么认识图鹰的?”梁湛忽然问。
安阳咬着牙,把哭声咽下去方开了口,“他,常来这里……”
她说不出口。
不过不用她说出口,梁湛瞬间明白过来。
长公主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她没有公开养几个面首已是很克制了。
他只是万万没想到,图鹰竟然从这条路子钻了进来,那,长公主的死……
若是图鹰干的,他动机何在?又为何没动燕子令?
梁湛眉毛动了动,长长叹一口气。
“你没见过你父亲。”梁湛背起双手,站到安阳身旁,看着佛堂内的灵位。
“他是我们兄弟三人中,最像你祖父的人。”梁湛淡淡道:“他生得最好看,为人淡泊,性情温和,就是这样一个最像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