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向来对我大梁忠心耿耿,在陛下困于北地之时,也曾劳心劳力奔波于太子阶前,不曾懈怠过!不过……”
他说着,又欲言又止。
唐侯听得眉毛一跳,杀人不用刀啊!
忠亲王面上字字句句说刘渭忠心大梁,却又提他在太子跟前奔波,明摆着要把刘渭推向斩首台!
太子当时有登基打算,甚至都让人开始着手拟诏,这可是这位官家的大忌!
果然,永宁帝的面色一下暗下来!
是啊,他当时回来之后,只顾着和太子清算,却忘了朝中那些得知他被囚之后就一窝蜂投奔太子的墙头草们!
“不过什么?”他捏紧拳头背在身后追问。
“不过此次倒是查出来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西三厢当时去贞庆道观的有五队人,结果只回来四队,有一队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是去了哪儿?死了还是不见了?”永宁帝也蹙起眉来,“总要有个下落吧?”
“没回卫所,也不在道观之中。”忠亲王自己也犹疑着,满脸皱纹都爬了起来,“如此看来,倒是有可能护着北蛮人逃走了。”
永宁帝哪还会去细想忠亲王这话里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消失的北蛮人,消失的卫队,想想都觉得可疑!方才对刘渭还念着的一丝旧情荡然无存,拿起龙案上一柄玉尺一拍,冷冷道:“查!先去卫所点兵,找那队侍卫,再查刘渭和北蛮有无瓜葛!给我彻查!”
忠亲王坐在竹轿上,旁边伴着唐侯,二人缓缓往宫外走。
唐侯不是擅长拍马屁的人,即使眼见着忠亲王要扳倒刘渭,权势又要扩大,也说不出一些讨好谄媚的话,只默默跟在旁边。
倒是忠亲王先开了口。
“这件事交到大理寺那头,侯爷可算轻松下来了。”忠亲王又恢复了弥勒佛模样,笑呵呵道。
唐侯微微笑,“辛苦王爷了!”
“俞弈的行刑日,是八月初一?”忠亲王忽然问。
“官家改为初二。”唐侯不知忠亲王为何问起这个来,抬眼看了他一眼。
“嗯。”忠亲王叹口气,“可惜啊,本事是本事,又是个叛国的。八月初二。”
他半眯着眼,“倒是巧了,正好初二元四这小子要带兵赴衡水。不然让他们这样的后备将领去看看叛国贼的下场,也算是警醒警醒。”
唐侯心一跳,也不知官家和忠亲王说过多少,不敢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