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捋起潘昭的袖子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深一道痕浅一道痕的,看得让她有些触目惊心,她恶意的将粗糙的指腹摁在他的伤口上,“你那么拼做什么?!说我没有把腿当回事,你还不是没有把命当回事?”
潘昭很享受被乔真训斥的感觉,所以他难得的没有对乔真发火,他随意的抽回手,“就这点小伤还不够俺看的。”
乔真两指并拢掐着潘昭的伤口,如愿听见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不是不够看的吗?”
“那是你掐的!”潘昭越想越觉得委屈,他软软的媳妇儿突然对他很凶,为了掩饰他无法被察觉的委屈,他瞪圆眼睛,将胸口的怒意喷薄出来,“你是不是觉得俺对你太好了?!竟然敢掐俺!”
乔真表示不想再和这个傻大个瞎扯,于是她将潘昭的衣袖放下来,打算去军医那儿取些金疮药和白纱布。
潘昭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也轻哼一声离开。戈大将军的人已经攻下东鸾城,损失也很少。东鸾城里还是一片祥和,因为城里的百姓都没有驱逐,所以潘昭打算去喝个霸王酒。
这大概是东鸾城百姓有生之年经历过的最柔和的战事,他们没有看见兵戈相向,没有看见铁骑践踏,也没有看见血流成河。
戈大将军与军师都不是迂回的人,戈大将军带人攻城,军师便带着人去清理城主府,原本很磅礴的“敌军来袭”四个字,愣是让他们演变成“篡位城主”。
乔真从军医那儿取来纱布与金疮药却发现受伤的潘昭不见了,于是她便到处在问,都没有人看见她,但这并不能阻挡她对任务对象的关怀备至。
“我瞅见他了,他往那儿走了。”卫先锋原本是过来请乔真去戈大将军那儿的,但见她在四处找潘昭,就顺便指了下潘昭刚才离开的方向。
“多谢。”
乔真捧着东西顺着那条路去找潘昭,却见他在和军中的士兵一起喝酒呢,他的伤口也已经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布料给囫囵包扎好。这一瞬间,她有种老母亲的心情,她看向潘昭,便像是看着翅膀硬了飞远的儿砸,生怕自己上去会打扰到他喝酒的气氛,会伤害他独立的心灵。
她看着手里的金疮药还有白纱布,略显多余,所以她便将默默的调头回去。
“乔小兄弟。”
来人是住在乔隔壁帐篷的精兵,名为毛远,他嘻嘻哈哈的与乔真勾肩搭背,“哎,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乔真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塞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