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深呼一口气,陆渊川已经将姿态做的这般笃定,她若是再问一番,未免显得矫情,她沉寂着目光看向陆渊川,“好,要乔氏给林姑娘道歉,也并非难事。”
陆渊川听出她的话应当只说了一半,却猜不出她藏下的后半截内容,他稍拧墨色眉,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等林瑜云嘤咛着起身的时候,乔真便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去,那种镌刻到骨子里的羞辱感,令她彻底断了对陆渊川的心思。
“林姑娘,今日的事情是乔氏对不住你,不该觊觎你的东西。”
林瑜云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雀跃,“不,臣女不敢当。”
乔真看着林瑜云眼底掩埋的雀跃,她的唇角扯了道讥讽的弧度,“你只管讲,乔氏的歉意,你受还是不受?”
林瑜云嗫嚅道:“臣女受不得。”
乔真扯着宽袖旋身,她出去看向祁帝、林大人还有陆渊川,“方才本公主只答应与林姑娘略表歉意,却没有答应一定要让林姑娘承下。再者,她承不得本公主的歉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祁帝觉得事情到这里,若是陆渊川与林大人再敢叽叽歪歪的,他也免不得要动怒一番,好在那二人都有眼力见儿。“珠玉今日也落入湖中,你便先回去休息吧。”
乔真矮身作礼,“珠玉告退。”
门口守着许阮筐。
“阿筐,我们出宫。”乔真看向许阮筐的目光很柔和,柔和到逐渐氤氲。
许阮筐手足无措的看向乔真,他抓耳挠腮的想着法子,最后顺手从花园里薅下一把娇粉嫩红的花儿放在乔真面前,“公主,这花儿给您,您能不能……笑一笑?”
乔真看着御花园的花圃里秃了一大块,她破涕为笑,“这是御花园的花,不能随意摘,你会挨板子的。”
许阮筐却是咧开嘴笑了,“公主开心便好,属下皮糙肉厚的,挨一顿打也值。”
乔真将许阮筐手中的一把花朵接过,她左顾右盼,趁四周没有人的时候,她将那花朵藏在她宽大的袖口里,“藏起来就好,咱们出宫再将它拿出来。”
三天后。
乔真思量三天三夜,她决定向祁帝请婚,是她与许阮筐的。
是以,她再一次来到御书房。
“珠玉拜见父皇,有事恳请父皇下旨。”乔真跪在书桌前,她挺直着腰板,眸中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祁帝将埋在奏折里的老脸抬起来,问道:“何事?”
乔真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