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任由他一个痛苦不堪,任由他沉浸在黑暗里呢?
乔真没有多想,她只知道她的目的肯定能达到,她抬手敲着书房的门。
“进来。”
乔真推门进去,“先生。”
安父从文件里拔出脑袋看向乔真,“怎么了?是不是阿昭有什么事情?”
乔真点了点头,“少爷在学校一直遭受名叫安珏的同学的欺负。”
安父轻笑一声,“还是被欺负的不够狠,不然阿昭怎么没有要求转学?我等着他开口,给他转到盲人学校。”
乔真觉得有点不对。
安父刚刚说的话很不对。
“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乔真挑了挑眉,“并不是被欺负的不够狠,而是少爷对自己可以更狠。您在试探少爷能被欺负到哪种程度的同时,也是在试探少爷能对自己有多狠。可是对自己真的狠到自己都受不了的地步,到时候会不会一切都迟了?”
安父沉默了,他从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或者说,他每天沉浸在工作里,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没有好处的问题。
乔真只是保姆的女儿,她没有资格去指责安父,“抱歉,先生,我还有作业,不打扰您工作了。”
“嗯。”安父看着乔真离开的背影,他拨了通电话让助理去查安昭在学校的情况,而且要详细尽至。
夜里乔真照样假装是隐形人,安抚着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安昭。
安昭探出脑袋,他拽了拽乔真的手指,“为什么对我好?”
乔真笑开,看,其实打入一个的内心真的很容易,只要你心诚。可是心诚,对某些人而言,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