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红着眼睛专注的看着骆波放到桌上的手表。他只看,并不拿在手里。
茅小雨知道他在等,等的很着急。
使个眼色询问,意思是还没到凌晨,可以把黄小果放出来吧?
收到她的眼色,骆波轻摇头。
“为什么?”茅小雨小声问:“天黑了,没必要等到凌晨吧?”
“别看这里是疗养院,跟医院是不同的。加上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浴血奋战过来的,不是省油的灯。黄小果早出现,对她不利。”
“有道理。可是他老人家都九十多了,能熬到凌晨吗?”
骆波想了想:“再等两个小时吧?等其他人安静下来再说。”
“好吧。”
这两个小时真难熬啊。
谁都没说话,默默看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月如弦,四周渐静。
谢九急不可奈催:“快,快点请出小果来。”
骆波检查了下门窗,确信护士暂时不会来打扰,便点头:“我试试。”
手表还在正常走动,骆波叩叩表面:“听到了吗?出来吧。”
不但谢九紧张的等着,茅小雨也忐忑看着手表。
骆波又呼唤了一次,手表轻微跳动了下。
一缕黑影从表里窜出,在房间里飞旋了下,渐渐显出原形,正是年轻的黄小果。
“小果!!?”谢九当然还认得黄小果年轻的样貌。
听到熟悉的声音,黄小果眼神集中到谢九身上,凝目不语,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一时又说不出。
茅小雨放下心,被骆波轻扯一下:“我们回避一下。”
“哦。”其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茅小雨还是乖巧的跟着骆波回避,把空间留给这对波折的初恋。
才从里间出来,就听到谢九激动的声音掺加着哭腔。
花生爬出口袋,自告奋勇:“妈妈,我悄悄去看看?”
“算了,团聚的场面,大抵都是激动又感动的。”茅小雨有些遗憾没亲眼看到,但并不想去偷听打扰。
骆波沉重叹气,轻声:“隔在大半个世纪才相见,让他们好好叙叙旧吧。”
“说的是。”
大约有一刻钟,骆波忽然低声爆句粗。
“怎么啦?谁也没惹你啊。”茅小雨不高兴了。
“看窗外。”骆波手一指。
茅小雨猛一看,没瞧出什么异样。定睛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