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想必他严邦自己也心知肚明。
严邦是故意的。
故意赖在沙发上,沉沉着身体让封行朗拽不起他来!
严邦并不想留在封家,只是享受着被封行朗驱赶的过程。
他反扣着封行朗的手,酝上气力,那臂膀上的夸张块状肌肉几乎快裂开衣袖蹦出。
“姓严的,你再不起身,老子就上脚踹了。”
没能拖拽起严邦的封行朗,似乎俊脸上有些愠怒。
眼见着封行朗不留情面的给严邦下着逐客令,一旁的白默,却不仗义的选择了沉默。
白默突然间觉得:自己为了袁朵朵,什么时候学会如此心机表了?
在封行朗发飙的前一秒,严邦这才跃身而起。
“好,我走。这就走。你息怒!”
被主人驱赶离开的严邦,言语里满是凄凉之意。
但在转身离开之际,听到封行朗相送而来的步伐时,他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鹅卵石小径上,严邦将步伐放慢;这样便可以跟身后的封行朗并驾齐行。
步伐一个趔趄,严邦朝身侧的封行朗跌倒过来;封行朗立刻用自己的右肩膀顶住了严邦摇摇欲坠的魁梧体魄。
“喝多了……头晕乎乎的。”严邦喃了一声。
“跟我装是么?”
封行朗猛推了一把,将压制在他肩膀上的严邦顶了回去。
“两瓶红酒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当水喝,你还跟我装醉?”
“被你看出来了?”
严邦上撩着微带笑意的声调,“白默那小子都装成那样了,也没见你看出来啊!”
“白默有正当理由,你有吗?”
封行朗反问一声,不由分说的将严邦高大的身姿塞进了他招风惹眼的布加迪里。
“你还没有完成繁衍后代的历史重任,死了连给你披麻戴孝的都没有!所以,路上开车悠着点儿!”
对严邦除了谩骂,封行朗已经找不到正常的言辞跟他对话了。
咒骂了一通,只是为了让严邦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严邦探出长臂来,一把扣住了封行朗搭在车顶上正准备离开的手臂。
“封行朗,我已经废了……你用不着这么防备着我的!”
“……废了?”封行朗微微蹙眉,“那玩意不管用了?”
“现在只是个装饰品了……所以你用不着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