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音色哀愁悲伤的乐器啊?”
“我爹生……最喜欢的就是筚篥,所以,算是子承父业吧。”
闻言,裴笙却是笑了起来:“子承父业也能这样用啊?”
云筹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看月色去了。
今晚月亮还挺圆……
呃,只有大半边……
裴笙闷闷笑着,也没理他了,继续凑头把玩钻研手里的东西,她左看右看,觉着除了尾部多了一团硬邦邦的东西,似乎也和箫差不多啊,怎么音色差别如此大?
云筹这时收回目光看过来,恢复如常,认真的问:“笙笙,你先前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
他看着她。
裴笙楞了一下才想起他问的是什么。
裴笙垂着眼眸思索片刻,才扯了扯嘴角,苦涩笑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也说了是身不由己,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总不能逼你为了我不顾家族立场吧?且不说你愿不愿意,我也不愿这样。”
云筹默了片刻,才低声道:“谢谢。”
裴笙摇了摇头,唇畔眼角笑意凉淡,却又隐含几分妥协:“我是你的妻,理解你支持你本是应该的,可是阿筹,我还是不明白,当今陛下昏聩寡恩,裕王殿下既是他培养的继承人,也难保不会如他一般行事,你和父亲就不怕……不怕狡兔死走狗烹么?”
云筹愣愣的看着她:“你……”
“怎么?”
云筹低声叮嘱:“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我自然不会傻到到处说,可你我夫妻,我与你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吧?”
云筹刚才还微微绷着的脸顿时扬起一抹笑意,从心底而生:“你说得对,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还没说呢,你们不怕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她斩钉截铁的说:“笙笙,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那是你不懂那位陛下的为人。”
云筹摇了摇头,沉声道:“你想错了,陛下如何,裕王如何,父亲和我都看得清楚,比你清楚,你大可放心,不管如何,云家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所效忠的,也从来不是皇位上的人。
“你就这么自信?”
他点了点头:“当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
见他说着话忽然就停下不说了,脸色还有些奇怪,傅悦好奇问:“不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