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寝殿内外的所有人,不许任何人靠近。
傅悦不动声色的看着若兰把人撤走,出去关门后,才走了过去,给皇后见礼:“皇后娘娘。”
皇后神色复杂又平和的望着她,轻声道:“其实,我更想听你唤我姑姑,如同你幼时那般。”
傅悦没吭声。
皇后也不强求,招了招手:“过来坐吧,总不能这样站着说。”
傅悦走过去,本打算坐在下首,可皇后让她过去坐在旁边,她想了想,就依言坐在皇后旁边,围着茶炉坐着。
她没问,皇后主动开口,却只说:“其实我并不想告诉你,所以拖延了许久,可你既然知道此事蹊跷,必当还会追问,我就算是想瞒着,也是瞒不住的。”
说着,倒了杯茶给傅悦:“喝吧,听蕴书说你现在喜欢喝这个,特意备着的。”
傅悦一下心头的焦躁,接过茶杯,低声道了谢,才抵在鼻翼间嗅了嗅,茶香四溢,只是还很烫,她没立刻喝下,而是轻轻吹了一会儿,才抿了一口,润喉,凝神。
然后,搁下茶杯,她轻声道:“您可以说了。”
“此事有些复杂,这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顿声凝神片刻,似在思索着怎么说,确切的说,她是在思考,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傅悦更痛苦。
傅悦拧起了眉梢,看着皇后,却并未出言。
皇后默了片刻,才问:“你还记得当年裕王被陛下送到你父王身边的事情吧?”
傅悦一愣:“记得。”
难道和赵禩有关?
皇后说:“裕王是陛下内定的继承人,陛下对他很在意,包括他的意愿,当年他因为想要接近你,让陛下将他送去了你父王身边学习骑射兵法,开始陛下并不知道是因为你,所以答应了他,可后来慢慢的,他发现裕王对你极为不同,去庆王府,不过是为了接近你。”
傅悦闻言,心中慢慢凝聚着当年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隐隐的知道了一些。
皇后停顿片儿科,又道:“裕王对你的心思并不单纯,长此以往,必定形成执念,这是陛下不愿看到的,如若你只是你,只是聂家的女儿,或许无伤大雅,甚至他乐见其成,可你不是,你还是楚胤的未婚妻,这庄婚事人尽皆知,谁也改变不了,如若赵禩对你生出执念,定生祸端。”
傅悦拧紧了眉梢:“所以,他对我下杀手?”
皇后摇了摇头:“不止于此。”
傅悦纳闷,皇后却忽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