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用过的,左冉佳还记得三婶脸上肉疼的表情呢。
新刷过红漆的卧室门上挂着一条半米长八成新蓝色印着海棠花的帘子,掀帘推门而入,最先看到的是屋里那张两米宽结实简洁的木床,一层宣软的褥子上铺就了层红蓝白相间家里织就的粗布床单,一床粉白相间花色的被子和对塞着荞麦的枕头整齐搁置在床头。
三个同样刷了红漆双开门的木箱相叠在一起摆放在床尾。
镶嵌着明亮玻璃的大窗户下是一套原木写字桌椅,上面空荡荡的。
屋子里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和杂物了,杜旭泽看了眼,跟平日里自己住的是一样的,可自个儿有媳妇了,这里就显得忒寒酸了。“媳妇,咱俩领证有些太突然,家里没有备下东西,你放心,该有的咱一个都不会少!”
左冉佳并不担心,依旧抿着唇轻笑着:“好。”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洒下来,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肤上跳跃着,都能照出她脸上细细可爱的绒毛,那对梨涡像是极强的吸铁石,紧紧攥住他的目光。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漆黑的眸子里盛着狂风暴雨前的平静,喉咙缓慢地滚动下,“你休息会,我出去办点事。”说着,杜旭泽猛地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只囫囵感受到那温香娇软,绷着脸埋头在她颈项间,闷闷地道:“媳妇,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这样高兴过。谢谢你。”
左冉佳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她环上他劲瘦的腰,眼里含着泪,轻声说:“我也是。”
他是温热的,他会嬉笑怒骂,会满心满眼地盛着自己。
听到他噩耗的时候,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那种天崩塌、心被凌迟的感觉太可怕了,就如同眼前一片黑暗再无光明,充斥着无尽地绝望。
该感谢的人应该是她!
杜旭泽松开手,将左冉佳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嘿嘿傻笑了一阵,才大步离开,浑身散发的喜悦之情感染了她。
左冉佳坐在床沿上,看着略显空旷整洁的屋子,心安定下来,微眯着眼感受着阳光透窗的暖意。一切才刚刚开始呢,她此刻身为杜旭泽的家人,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
她将门从内给插好,因为卧室窗户上没有帘子,她便在小隔间里将大衣脱下,只穿着黑色宽松毛衣,裤子也换了个舒适的墨绿休闲裤。虽然阳光不错,可京都腊月冷的紧,屋里又没有生炉子,她赶紧爬到床里裹上被子斜靠在枕头上,正好是窗外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