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冉佳无语地将自己摔到床上,低声嚎叫一声,翻滚着。
没脸没皮的人是她,自己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感情,自动脑补要对杜旭泽以身相许地报恩,此刻的她是骑驴难下呀。
她可以在短时间内拒绝杜旭泽的亲热,但是自己经历过杜旭泽假意变脸后,真的很难鼓起勇气提离婚。
不能离婚,她依旧很容易将自己代入到原主的身份上去。
更何况她对杜旭泽做不到完全放下,不知道是原主的感情残留作祟,还是自己真的将人放进心里了。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脑袋晕乎乎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纠结死了,她烦躁地揉着头发,发泄地埋头于被子里呜呜嘶吼了几声,才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来。
算了,她干嘛为难自己呢,人活着就图个痛快,怎么舒服怎么畅快怎么来就是了。那些束缚原主的世俗眼光、丑恶累赘的亲情、对爱的渴望和挣扎,全掀篇了,她是真的获得了新生,只要人不犯她,那他们便相安无事,若是那群人继续来招惹奴役她,呵呵,那不好意思,她绝对让那些人知道花儿为何这么红,叶儿为何那般绿,佳儿为啥如此艳!
大自然一向奉行优胜劣汰,懦弱的原主已经成为过去时,自己是存活下来的,那她就不客气将杜旭泽全权接手了。
再说杜旭泽心里虽然住着原主,可身子是干净着的,被自己唯一享用了,她不好做吃完不负责的主吧?
至于她之前为自己设定的考大学、开办婚纱摄影店和母婴店,依旧保留着。
左冉佳将一切慢慢捋顺,心也渐渐地从崩溃中归于平静,又带着点莫名的激动和期待。甩甩头,她眯着眼查看着自己一早上的战利品,京都的废品站大,且都是收拢本地被抄家的东西,里面有不少是御赐的物件、有些是被人当成传家宝整日把玩的物件,更多数的则是有些年代的老东西,只是破败程度不一,被人随意丢弃在角落里。
她随便拿了一个墨玉带着天然金丝的水洗砚,其古朴而厚重,可是被搁置的太久蒙了厚厚一层灰尘,长期被风雨侵蚀已经黯然无光犹如路边的石头。
“平价修复是多少星币?”左冉佳将水洗砚擦拭干净,在手里把玩着,噙着抹冷笑。
手机屏幕上的小赖抖了抖,宿主越来越可怕了,说出的话都透着寒意,还能不能愉快的合作?它强挺着白花花圆鼓鼓的肚皮,用正常的口吻说:“修复价格与古董的估价有关,一般是按照其在2018年拍卖价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