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人得喝!再说吃烧烤不喝啤酒,不是事呀。”
褚以臣无奈地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哎呀哥哥,我十七岁多了,虚岁十八!而且这个是啤酒,喝不醉人的,”倪冉佳说着咕嘟咕嘟先干为敬了。就像她说的,自己急需要做点什么来彻底分清两世的不同,跟过去告别。酒,是个很好的精神寄托品,她对其依赖性不是一时半会地忌了的。
他看了眼手中的杯子,咕嘟咕嘟也学着她豪爽地干了,说实在的他是个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头一次坐在地边摊在一堆吆五喝六的人群里陪着一个小丫头撸串,也是头一次喝这种低廉满是麦香的啤酒,一口气闷下,结果蒸腾的气泡迫不及待地涌上来,打出一个满是酒气的嗝,声音还大,他脸色一僵,嫌弃地把杯子推得远远地,再也不听她各种灌酒的歪理由,闷头撸串。
倪冉佳一杯下肚脸上有些热,眸子里水润一片,映射着昏黄的灯光,更像草原上的夜幕,清澈地布满了星辰。本就卸去防备的五官清丽夺目,此刻晕染了酒意,她娇软得不行,笑容里带着抹天真的痴傻。
好在他们靠近屋子,倪冉佳背对着众人,不然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褚以臣看得指尖有些微痒,不知道那绯色的脸颊是怎样娇嫩滑软,是不是比草莓布丁更甚?
俩人闷头吃着,倪冉佳自认为没有喝多少,可酒桶也下去了小半,一股淡淡的兴奋在身体里流窜着,让她一遍遍地确认自己是回到了最初,一激动又忍不住寻了个理由咕嘟咕嘟喝下一杯,连着跑了好几次厕所,她终于将一小桶啤酒干进肚子里。
褚以臣不知道为何,竟然没再拦着她,而是时不时地瞅着她有些醉意的模样,将烤好的食物放到她盘子里。
喝完了酒,倪冉佳更加乖巧了,老老实实地将盘子里的食物给消灭干净,抬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狐狸眸子看向他,眸子里全然地信任和依赖。
“不如晚上就一起回家?”他淡淡地问着,喝了一大口茶水,粗粝的口感让他眉头又是一蹙。
倪冉佳点点头,笑眯眯地。
“老伍,去结账,”得到满意的答案,褚以臣站起身,吩咐了句便低着头在脏乱的地面上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走着,等走出地边摊他才发现小丫头还坐在原地托着腮不知道干嘛呢。
他咬咬后牙槽,走回去才发现小丫头哪里是乖了,分明是喝醉了!
跟她大眼瞪小眼一会,他揉揉太阳穴,无奈地问道:“还能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