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心高高提起有些绝望而无力地祈祷着一切平安。
“老大,”那人声音一顿,不忍地咬着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小姐乘坐的那个航班经过T大洋时遇到了台风,机翼受损没能成功迫降,在M市市郊坠毁了,全机无一人生还。我们,我们还在残骸中发现了小姐的饰品。”
褚以臣怔在了原地,声音沙哑地轻声问道:“老四你没跟我开玩笑?你刚才说的什么?”
老四替自己的老大心疼,他们一干兄弟经常从闷、骚老伍口里听到老大和小姐之间不可说的事情,从那一举一动里都能窥探到老大铁树开花的甜蜜。老大才过了几天的日子,就要面对跟小姐的生离死别。
“老大,你,你节哀顺变,”他轻叹口气。
褚以臣紧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浮现着少女鲜活的音容相貌,更有那些缠绵于心间的点点滴滴。他不相信,他只是放她出国散散心,怎么就散没了呢?
他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其的含义理解的尤为深刻。他也往往是冷眼旁观着,就是父亲和继母去世,他不过是悲伤了些,却并不意外,人早晚都有离别的时候。可她那么年轻,生命刚刚开始绽放,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突然间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浑身都是冰凉的,他的胃在尖锐地抗议着,忍住彻骨的疼痛艰难地张开口:“老伍,安排一下,我们去M市。我要亲手将她带回来。”
九月初京都的天气还炽热的紧,从气候适宜湿润的海边城市归来,倪冉佳又是自小没离开过S市,猛地来到了北方,浑身都不大适应,刚下了飞机就疯狂地灌水。
她这两天倒霉透了,自己的包被摩托车党们给抢了,幸亏她买东西嫌掏包麻烦,将黑卡放入裤子口袋,不然真的要没出息地打电话给褚以臣求救了。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在大使馆办理了急件证明,她到了学校向辅导员说明了情况,又核对了档案信息,才有惊无险地成为大一新生入住了学生宿舍。
京都大学几乎是华国最高学府了,里面的设施有些陈旧带着时光斑驳的痕迹。宿舍是六人间,楼道、走廊和屋内重新粉刷过,可依旧给人种昏暗的压抑感。她犹如透过这种光线,回到了几十年代的生活。
她领完自己的物品,铺好床铺便准备购买些日用品、包和衣物等。
“怎么晚了一天报名?”依靠在楼下石柱子上低头把玩手机的人,抬头看见她下来,温润的眸子一亮大步走过来,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忧。
倪冉佳愣了下,过了几天乱七八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