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佳小脸肃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从来都没有小觑别人,起码在前世吃过那么大的亏后,更是小心翼翼地生活,偷偷过着闲暇的日子。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智慧,就像是余元,这个生活在乡村里的女子,她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便是京都一些贵族夫人和小姐都比不上。余元明事理懂人情世故,她还心胸豁达,若是男儿说不定也能够走科举之路呢。
余元笑着细细跟大姑子传授当初自己嫁人前,姑姑跟她说的话,不仅包括如何同婆家相处,如何驯夫,如何在婆家有底气,当然还有夫妻房、事。
季冉佳的脸蛋越来越红,几乎要凝结出血珠滴落下来,她硬着头皮听着,认真地记着。她在宫里被三皇子要走时,除了几个相好的小姐妹与小太监送自己,哪里有人如此语重心长地传授这些东西?
还好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嫂子,谢谢您,”季冉佳紧握住余元的手,眼睛泛红郑重地说。
“我、你大哥、二哥、弟弟妹妹和侄子侄女们永远都在这里,累了想家了就回来。可别受了委屈往自个儿肚子里咽,你要想解决的法子,一条路不通咱走另一条路,总会有一条能够通顺的。”
她重重地点头。
定下了日子,季家人便都开始忙活起来了,不仅她要嫁人,季伟湖还要娶妻,两件喜事叠加在一起,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
季伟海生怕妹子嫁过去被人瞧轻了,在爹娘留下的嫁妆基础上又添加了一倍,满满十六大箱子加十六个小箱子,从一针一线到帕子胰子衣服被褥再到木盆木桶梳妆台衣柜,全都备齐了。
除服的那天他们全家人除了没有出月子的余元和妮妮外,他们去了季父季母的坟前烧了纸摆上水果点心和鸡鸭鱼肉。季伟海往他们坟头上浇了酒,是季父在世的时候特意给季冉佳埋起来的女儿红。
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了自己家里的变化,突然想起小时候一家人虽然艰辛,却很齐正地在一日,日子倒并不觉得难过。他们依旧能够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力感化成没出息地泪浇在黄土上。
三年的孝期过去了,季家开始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挂上了红绸子,各处贴上了双喜,在门口墙角也有青龙白虎的红条子。喜悦之气催促的日子越加的快,季伟湖娶了媳妇儿,刚回了门,就是季冉佳出嫁的日子了。
这小两个月来除了送彩礼外古司凡亲自来了一趟,还没见着躲在屋子里的季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