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汤氏集团若是因为你这个小女子而股票下跌有所损失,那也是你的本事。商场没你说的那么儿戏,我身为汤氏集团的继承者和代理执权人,一没偷二没抢三又没有人品重大缺陷,顶多在感情上识人不清,并不代表我以往的业绩和能力受到影响。”他难得轻笑声,眉眼疏朗在冬日不算太盛的阳光下,有种岁月静好的温情。
冉佳眸子微颤下,她低垂下眼睑,哼着:“什么叫识人不清!你在讽刺我的时候,可是在讽刺你自个儿,有本事你只看不啃呢?你这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她终于有些体会到别人面对自己时候的无奈了,外貌本身就是一种交际上的优势,只要运用得当会得到预料之外的收获。就比如她这颗控制不住想要靠他更近的心,女子不比男人,哪怕是女强人,在内心最深处家庭远远是比事业重要的。
女人是因为爱才会有进一步的关系,男人则往往因为进一步的关系才能有可能上升到爱的高度。
她不愿意自己在没清楚他态度之前,就彻头彻尾钻进去再也挣扎不出来。即便她自欺欺人,那也得要保持着该有的骄傲,女人自爱自重后,方能赢得对方同等相待。
这如同归于家庭主妇一直纠结的问题,其实很多时候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较真,若想走出纠结的怪圈,只能是经济独立后重塑的独立人格。
“是是是,”汤锦荣唇角有着未散浅淡的笑痕,他将女人揽入怀中,望着窗外明艳的红色,那是自个儿近三十年生命中未曾有过的绚烂。别人都羡慕他表面上的光鲜,可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光鲜之下会有着怎样的努力与牺牲!
他的父母便是这场可笑光鲜的牺牲,若非爷爷极力相护,而父母离世时他已经有了些底蕴,他早就成为任由人摆布的小可怜。
在一场父辈明争暗斗角逐中,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以拿到国外最高学府金融和经管双博士高调的姿态直接从爷爷手中接管了汤氏,并且沉稳睿智又颇为冷情地整治了不少安分的人,用杀伐果断的手段终于震慑住众人。
漂亮的成绩更是让大家不甘又无可奈何地默认了他的领导,可位于高位的人是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他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至少在三十五岁之前他不需要急迫地为传宗接代而成家。
崔冉佳的到来是个意外,一个美丽摄人的邂逅,他不知道这段感情该如何定义,也不清楚她该在自己这里摆放在何种位置,但是他的行动总是超过理智先将人叼回了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