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比划,大体是不要忘了吩咐人也给它备上一份。
瞧着那抹橘色渐渐隐入昏暗中,简厅神情又染上落寞,他瞧瞧自己从未沾染过泥土的鞋子,唇角禁不住又溢出抹讥讽,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因为他,母亲不能再孕,终生只能拥有他一个孩子,然而他还是个招惹脏东西令人惧怕的怪人,拖累父母名声。
他没有健康的体魄,不能为国家建功立业,也不能造福百姓,只是残喘活着,浪费粮食、布料和药材。
估计他也就是在死后,能成为野史上奇谈怪论里浓重的一笔。
用不了多久,那冉佳也跟其他人般对他生出无限恐惧的心,然后夺门而出再也不愿意靠进一步。
简厅一想到这样的结局,浑身的暴戾之气便收拢不住,竟是凝如实质将长衫吹鼓的飒飒作响,屋外的月亮被浓厚的乌云遮住,柳树被呜咽的风摇着枝条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在地上洒下凌乱斑驳。
仆人们见状赶紧回了屋,瑟瑟发抖地躲在被子底下,祈祷着那位小师父抓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