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非常丰盛,有一壶酒,一碗肉,麦党思知道这跟与往日的残羹冷炙不同,他预感到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也好,吃完了好上断头台。
龙二牛每天派人过来拷问,要他交出侵吞的赃物,他死也不愿交出,二十多万金币,还有掠夺马六甲王室的各种财物,都被他转送回国,年纪大了,都快六十了,够给葡萄牙的妻儿过上一种富裕的日子,不会写信回去让家人花钱来赎,他也知道,即使交上去,马六甲的民众也饶不过他,双手沾满马六甲民众的鲜血,在这里也没干过一件好事,死在他手上的马来亚人和华裔至少上千,被凌辱的女性也不在少数,每当马六甲的普通老百姓新婚,新娘的第一晚就要交给他,不从的话就会上绞刑架活活吊死,他拥有初夜权,西方贵族的特权。
这辈子够本了,麦党思凄然一笑,他阴森的笑意使得狱卒吓得后退一步,病老虎的余威犹在,狱卒抽了他一鞭子,临死了还吓人,赶紧的吃完,爷好送你上路。
麦党思的身体早就被抽麻木了,不就是多道痕吗,他伸出还算结实的双手,撕扯着那盘肉,吃一口肉喝一口酒,很快吃完,舔舔手指,瘦弱的体格站起,晃悠悠穿过低矮潮湿的牢门,一路走去。
一道强光射来,刺激着他的瞳孔,一下子视线无法看清,处于盲视状态,但能听到山呼海啸的声响,声音中饱含仇恨,愤怒。
麦党思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砸中,接着又是砰的一下,脑门上被一个球状硬物砸中,硬物撞击在他的脑门上碎裂开,流出一滩黏黏糊糊的液体,慢慢滴下来,流过他的额头,眉毛,高耸的鼻子,最后到了干瘪的嘴边,麦党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印证了他的感知,那是一个砸到脑门的臭鸡蛋。
接下来就不是鸡蛋那么简单,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石子接连不断砸击在他身上,接着他的脸颊被狠狠抽了一记。
“畜生,你祸害了我老婆,结婚第一晚她就含恨上吊,今天也轮到你了,哈哈哈!苍天有眼啊!”一个凄怆夹杂报复的语音响起。
“你个杂种,为了夺我的家产,逼死我老公,你去死吧,哇呜!”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咬掉麦党思肩膀上的一块肉。
“杀了他!”
“千刀万剐!”
“为马六甲王族报仇!”
“这个畜生,连公主都逼死了!”
无数的仇恨裹挟而来,发泄着愤怒与不满。
麦党思的眼睛恢复了视线,他冰冷的眼神看着这群人,这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