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羊胡子俏在消瘦的下巴上,张嘴子曰,闭嘴祖宗家法的老学究?
太子的授业恩师!
一想到那个严肃的老头子,魏芳凝笑得更欢了。
简直就要倒在了罗汉床上。
她都不知道,原来她祖母还弄过这个东西。
想来上辈子肯定也弄了。
只是赐婚太快,她没有发现。
沈太夫人见魏芳凝笑得欢快,从她手将那小册子拿过来,说: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人都说随根像种。你看爹打媳妇的,儿子打媳妇的也不少。不是打媳妇像,而是因为父子的性子像,都是急躁的性子。”
魏芳凝倒在沈太夫人怀里撒娇。
沈太夫人笑说:
“你现在还小,哪里懂这些?等明儿大了就知道了。你的婚事黄了更好,那样的人家,嫁进去,与跳进火坑没什么区别,这回,祖母一定要为你选个好的。”
魏芳凝现在倒是没有几分羞涩了,她也觉得,这一回,她一定要挑个好的。
嫁太子,才是真的跳进火坑了呢。
沈太夫人:
“不管家世如何,长得如何,只要不丑得吓人就行,一定要挑个家传知道疼媳妇的人家。”
男人又不靠脸吃饭,长得俊也没用,又不能下饭。
魏芳凝:
“不管家世如何,长得如何,一定要挑个家里人人都长寿的。”
她真真是被上辈子定一个,死一个给吓着了。
祖孙两个,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而备注毕竟写得有限,祖孙两个边看,沈太夫人边给魏芳凝讲那些个,过往的,曾经也曾惊艳过世人的,那些个流光溢彩。
魏芳凝听得津津有味。
她这还是第一次听沈太夫人讲以前的事。
沈家世代住防边关,沈太夫人自己就出生在边关,长到六七岁上,才被送到京城沈家老宅子。
在边关上野惯了的野丫头,冷不丁到京上受管制。
父母又都不在身边。
好在侍候她的乳母跟了来。
但沈太夫人还是用了许久,才逐渐适应习惯,如何当个京中闺秀。
虽然沈家为女孩儿们请的女教习,都是宫里的嬷嬷。
但在边关上定下的性子习惯,却是难改。
最终,教出来的沈太夫人,却是个两样面孔的人。
当着众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