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开心。
许氏的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承平伯的账,几房支出,最起码还是一样的。
可是再看大房的小帐,便就走了样了。
从总房里支出来的钱,进到了大房之后,大房那几个庶女的月银,便就被扣了一半。
更不用说丫头的月银了。
但凡一切的吃喝花用,全数半扣。
魏芳凝仗着自己得宠,凑到了沈太夫人跟前,笑说:
“祖母怎么看笑了?又不是话本子,孙女儿也看看吧。”
沈太夫人便就将账册交给了魏芳凝,魏芳凝瞅了瞅,也笑了。
然后,魏芳凝发出感慨说:
“这倒也不失一个生财之道啊,祖母还是老了。”
沈太夫人笑说:
“祖母不是老了,祖母是还要脸面。”
接下来的话,魏芳凝没说。
但那“咯咯”地笑声,好似在说着:
有些人,却是不要脸的。
许氏和魏远安的脸,便就觉得火辣辣的。
既然能入帐,说明许氏的行为,是魏远安默许了的。
只是此时,他们在沈太夫人面前为自己鸣不平时,就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了。
许氏对待庶出,还不如沈太夫人呢。
又哪儿来的脸,跳出来说这些?
魏芳凝又凉凉地说:
“原来我的亲祖母对我好,有好吃好玩的紧着我,就是二妹妹恨我,要害我的理由啊。大伯娘觉得,若是这样的话,那……”
说到这儿,魏芳凝故意将话音儿拉得长长的,然后话锋一转:
“今儿的事,还真不是芳凝干的。”
魏芳凝眼波灵动,站在沈太夫人身边,流光溢彩得让人炫目:
“因为四妹妹、五妹妹、八妹妹都有理由,害二妹妹呢。毕竟,二妹妹与六妹妹,大伯娘也是待得比别人好,而且不止一点儿两点。毕竟……”
“噗嗤”一声,魏芳凝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然后才说:
“毕竟我祖母,并没有节流其他几房的银钱,以贴补我们三房呢。”
许氏气结:
“你……”
魏芳凝可是一点儿也不怕许氏,笑呵呵地说:
“芳凝有哪点说错了?既然二妹妹就因为嫉妒太夫人没有一碗水端平,那大伯娘身为嫡母,不也没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