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承平伯、沈太夫人面前,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再说又吃了各房说的风凉话。
此时的魏远安就觉得满肚子的气,在五脏六腑里乱窜,见着了许氏,总算是寻着了出路。
又哪里能拦得住?
魏远安迟疑都没有的,将拦在他面前的婆子、丫头踹翻在地,叫嚣着:
“老子要休了你个丧家妇,你的好娘家,你的好侄子,竟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了?”
许氏流着泪,跪到地上,说:
“大老爷要休了妾,也是妾罪有应得。可是孩子们怎么办?老爷就忍心看着孩子们无母?”
魏远安僵在哪儿。
休妻,也不过是图上嘴上痛快。
哪能说休就休?
别说承平伯,沈太夫人活着呢。
就是没了,他若想休妻,也是要请了族人商议,许家族人也不会随便同意的。
更何况许氏还生有嫡长子。
魏远安气无可撒,到底还是狠狠踢了许氏一脚。
许氏也不敢喊疼,抱着魏远安的腿说:
“今天的事,也不是妾乐意的。大老爷就没想一想,其中的蹊跷之处?”
躺在床上的魏芳凝听闻许氏挨了打,叹说:
“我大伯那个人啊,既虚伪,又虚荣。整天不想出力,光想得好处。出了事,就怪这个,怪那个的。现在倒是长本事,还能打媳妇了。”
绿竹说:
“大房那边闹得可热闹了,不过大夫人也是厉害,奴婢听说,大夫人死抱住大老爷的腿,任着大老爷踢,也不松手,后来都吐血了。”
魏芳凝问:
“那后来呢?”
绿竹说:
“后来就又请了郎中来,完大老爷气也消了。大夫人、大老爷将人都遣了出来,奴婢就打听不着,他们两个在屋里,密谋些什么害人的阴谋诡计了。”
魏芳凝笑说:
“绿竹你太可爱了,他俩个啊,果然是在密谋着怎么害人。也不过是准备着罢了,眼下他俩个,最最首要的,却是魏云馨的婚事。”
红芍有些不忿地说:
“她那样害姑娘,却就这样算了,也太便宜她了?依着奴婢看,太夫人现在老了,脾气也好了。那个魏云馨就是不打出府去,也要关个柴房,怎么就能放着她回去?”
魏芳凝听红芍直接喊魏云馨的名字,笑说:
“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