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后沉着声音说:
“不许,哀家不同意。哀家绝不会同意沈敏的孙女儿进宫,绝不会准许。更何况,听着这话的,又有几人?只要你不说,哀家不说,谁会知道?”
乾武帝摇头,语气平静地说:
“先帝遗言,即使只有儿臣自己知道,也当尽力完成。更何况抬头三尺有神灵。母后,没听过人在做,天在看?母后就不怕父皇来找母后?”
梁太后怒极:
“那违逆哀家,就是孝了?”
乾武帝说:
“只要不违背先帝遗命,儿臣自是会听母后的。”
梁太后瞅着乾武帝。
她知道,她这个儿子虽然翅膀没硬,但在可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轻易顺着他的。
虽然她当年故意封锁了景元帝的遗言。
但乾武帝要是执意如此,她终不能因为这事,与乾武帝闹得太僵。
毕竟梁家不能因为这个,帮着她将乾武帝给废了。
半晌,像是看够了乾武帝,梁太后突然笑了,说:
“起来吧,现在你也是一国之君了,即使是母亲,哪再敢承得你的跪。”
潘途上前,赶忙将乾武帝扶了起来。
可是乾武帝的心,却一刻也不敢轻松。
梁太后是不会让太子顺利成亲的。
果然,就在乾武帝依着梁太后的话,坐下之后,梁太后说:
“其实承平伯的孙女儿为妃,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是怕她难当大任罢了。哀家这又是为了谁呢。”
乾武帝连忙说:
“儿臣听闻,她也算得上是个沉稳大度的闺秀,门第上,也还说得过去。”
梁太后微微一笑,说:
“不管怎么说,哀家还是派两个嬷嬷过去,亲自教导她一番,也省得到时候再闹出什么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