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军士,只是分得很开,看着不像是起了冲突。
看到他的身影,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山民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主动让开路,只有麾下的军士,昂首挺胸,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家将主。
谁不知道,守军和吐蕃人的崩溃,全是因为这个杀神般的男子,恶名总比美名流传得要快。
李嗣业大步走上台阶,从屋子里传来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杀戮不是目地,你们要报仇,就要找对人,哪些人才是欺压过你们的,权贵、官吏、富户、士兵,至于那些普通民众,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余财,平时也是被欺压的对象,去抢他们,有什么意思?”
“那谁知道,哪家是有钱的,哪家是穷户?”
“这个简单,让当地人带路,全城按区分成片,你们每个寨子负责一片,不准越界,更不准争抢,谁要坏了规矩,不要怪我事先没有说清楚。”
“最后强调一点,王宫、官署都是大唐的,包括里面的人,谁也不准去碰,约束好你们的人,听候命令吧。”
这些声音,无一例外全都是蕃语,他听不懂,不过自有人为他翻译,一听之下,便是心惊不已,因为他们所讨论的,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职权范围。
李嗣业没有贸然上前,刘稷和他走得不是一条路,时间上也要早上许多天,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或者说对方是不是怀有密令,至少不能当前质疑。
实际上,对于新收之地的管辖权,在他们出军前,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在战术上,李嗣业肯定不会受任何人指挥,就是封常清亲至,也只会尊重他的意见,这就是资历。
因此,封常清之所以将他所部调至天竺一线,多少出于这种考虑,两人之间,严格来说,属于比较亲密的同盟关系,当然,这种关系会随着双方地位的变化而改变,但在封常清坐稳四镇节度使的位置之前,就是这样。
这也是李嗣业所希望的,能不受辖制地独领一军,就连目标都有着极大的自主权,他没有任何理由推辞,现在结果已经证明了,这个选择有多么正确。
话又说回来,对于他所不擅长的领域,李嗣业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如果段秀实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扔给他,现在人不在,有个替代的人选,也是不错的,可这个人会是刘稷?
很快,屋子里的讨论就结束了,看样子,刘稷说服了所有的人,从里面走出来的全是各个山寨的头人,经过他的面前时,都敬畏地俯首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