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意味着象雄人有可能与唐人联成一线,如果那样的话?
吉隆宗嘎的背上升出一股寒意,如同大山上的雪,难以消散。
为了让亲信能单骑去报信,息东赞从队伍匀出了一匹马,而他们却不能做同样的打算,除非丢弃所有的装备,再放弃一半的手下,可那是一个吐蕃武士无法接受的。
在他们的身后,数不清的象雄人就像蝗虫一样扫荡了臧河沿岸,他们袭击了每一个来不及逃走的部落,杀掉里面所有的人,吃光了他们的牛羊,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彻夜狂欢,息东赞不得不尽力压制部下们的怒火,以防他们独自去偷营,也许那些贱民,就等着他们这么做。
不能怪他多想,象雄人的行动,已经完全无法用逻辑来解释,明知道前方不远就是贡塘,那里有着数千吐蕃守军,就凭这些毫无组织性的百姓,怎么可能冲得过去?
那么他们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想羞辱自己么?
如果不是队伍中还有唐人的使者,息东赞并不怕与他们一战,哪怕就凭着手下的一百来人,他也夷然不惧,当初能毫无准备地冲出重围,如今一样能直面其缨,他还真不信,这些人能挡得住自己的全力冲击。
最稳妥的方法,是派人去联系城中,让他们出兵接应,而自己则带着这些象雄人溯河而下,为他们寻找一个合适的安葬地点。
只要来一千人,他敢保证这些象雄人一个也回不去,对于拥有三千守军的贡塘来说,出动三分之一的兵力,保护唐人的使者,是怎么也没有理由推托的。
象雄人的行为,成功地激起了息东赞的怒火,这里已经是吐蕃人的辖境,臧河流域,如果任由他们侵入,杀害自己的部民,吐蕃人不仅将失去这一祖传之地,还将引起那些大大小小的被征服者,群起而叛,或许那才是足以致命的。
如果他们连一支普通百姓组成的队伍都挡不住的话。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天之后,在离着贡塘还有一半左右的路程,他们等来的,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一面鲜红的旗帜!
息东赞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树枝,没等浮上来,那根树枝一下子就断了。
他分明听到了手下们急促地呼吸声,那是这几个月以来,无法排遣的噩梦。
唐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臧河之滨!
看到吐蕃人的那一刻,杨预的眼睛都红了,他甚至做出了一个非标准的战术动作,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