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者还有些浑浑噩噩。
“跟我去白府,有的是美貌小娘子。”
封浩却有些不情愿:“那种勾栏粉头,倚楼卖笑的女子,有什么意思?”
感情你还抢良家抢上瘾了,刘稷无语地挟着他,让封府的家仆在前头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过大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得不说,仗势欺人,的确有种快感,当然前提是,千万不要成为受害者。
龟兹和于阗虽然同为西域诸国,情形却有些不一样,前者是抗拒不法,为大唐所灭,后者则是主动投效,算得上忠心耿耿,因此,在新建的龟兹城中,白府虽然有着国王之尊,所居的不过是一处较大的宅院而已,连大门都没有刷上朱漆,这是很不寻常的,毕竟抛开国王的称号,龟兹都督府也是个二品的机构,完全有资格漆红。
白府位于城东一角的积善坊,前后大门相通,占据了几乎整个坊市,坊门后就是大门,就连坊丁都穿得与白府家仆别无二致,显然是一伙的。
看到他们一行人马的到来,早有人进去禀报,等到刘稷二人打马停步,白孝义已经迎上前来,发现他身后的封浩,眼中顿时一亮。
“五郎,浩郎君,未料二位联袂而至,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他这么一说,倒是把自己摆在了平辈的位置上,刘稷倒也罢了,封浩有些懒懒地说道。
“听闻你这府中甚是热闹,就过来瞧瞧,倒底什么事,要把全城的女伎都邀来,是打算开无遮大会么?”
白孝义被他的话噎得直咳咳,心说你好歹也是封府长男,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白,意会,意会懂么?瞧人家五郎多镇定。
“这个么,说起来还与五郎有些干系,二人里面请,咱们边走边说。”
白孝义陪着二人一路进去,高大的府门只开了边上的一扇侧门,倒不是他们有意怠慢,而是二人的资格太浅,还没到人家降阶以迎的地步,那是给天家使者留的,当然了,若是封常清至此,也是同样的待遇。
“五郎啊,你们在于阗搞得那一出,着时让老胜头疼,这会子他还在巴巴地等着老杨和回师呢,可一时半会儿的,哪有那么快。”
听他这么一说,刘稷明白了,对于这些西域土著来说,大唐的军士能不得罪就不会得罪,不过惊忧了一些百姓,根本不值得大动干戈,现在事情已然出了,尉迟胜哪敢擅自作出什么处置,就连杨和这个正牌子镇守使,也会为难,因为对方不光是友军,还是得胜之师,无论占不占理,都很难办,在如今的情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