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所谋者大,属下怕不能胜任。”康老四老老实实地答道。
“所谋者何?其实我也不知,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康老四不再犹豫,站起身朝他恭身行了一礼,到这个时候,再想脱身,怎么可能,他又不蠢。
“坐。”刘稷安然受了他一礼,摆摆手。
等康老四重新坐下,他继续说道:“你们是头一批,后面还会有人来,象雄人的统领是个汉人,你应该见过,到时候接应一下,他们的事与你们表面上互不相干,但是要相互照应,除此之外应当还有一批汉人,会晚一点,到时候再说。”
刘稷的话,让康老四不禁目瞪口呆,他庆幸自己的反应还算快,没有犹豫太久,否则就听不到这席话了,原来郎君一直就有后手,自己并非是唯一的选择。
象雄人和汉人,哪怕数目与自己所带的喀人相当,那也是超过了一万五千人之多!
现在,他已经没有丝毫疑问,郎君所谋者,只怕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大得多。
“属下必会全力以赴。”康老四突然间有些兴奋,就像那一回,前往贺菩劳城时。
“好,你的人集结之后,同张戍副一同走,将戍中战死弟兄的抚恤,全数发放到他们的手上,一切听从张戍副的安排,明白么。”
“属下明白。”
交待完了,刘稷也不再多留,起身同他告辞,回到府中时,张无价已经离开了,而老管事告诉他了一个早已听闻的消息,白府的人果真将一个女子送来了,还有好些礼物。
“挑些好的带上京,其余的都收起来,人呢?”刘稷毫不客气地收下,吩咐了一句。
“在后院,交与张小娘子了。”
老管事的话音刚落,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白问了,后宅的事,他一早就交与了张连翘,原因不光是两人有了亲密的关系,还在于她是个新人,与刘府原来的仆役没有关系,刘稷在有意识地培养自己人。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连翘不是大户出身,自幼便在外抛头露面,接人待物方面虽说不如那些人家出来的讲礼,但人情事故就要强上许多,经过历练,更符合他的要求。
疏不知,此时的张小娘子,面对这个城中有名的女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反而对方比她这个内宅掌事更放得开些。
“姐姐生得好模样,难怪能得五郎爱重,往后同在一处,还望姐姐多看顾些,妹妹便感激不尽了。”
“我不认识你。”张连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