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封府调来的,身契家人捏在封寒月的手中,忠诚上有一定的保证。
不到二十人的队伍,从武功县出发,一天之后到达金城县,手持龟兹都督府开具的文书,依然享有公费旅游,喔不,住进官驿的权力。
金城县,原名始平县,景龙四年,先先帝中宗亲自带领百官送金城公主出嫁吐蕃,便是在这里作别,随后便改县名为“金城”,沿用至今。
站在也许是当年送别的馆驿中,刘稷想起了万里之外的那个女子,不知道当年才九岁的她,是何种心情,度过这个夜晚的。
“郎君。”
听到杜妙如的声音,刘稷转过头来,只见一个梳着云鬓的丽人,款款走来。
“如今我只是你的侍从,郎君二字,再也莫要叫出口。”
“奴省得了,今晚,便让奴恣意一回吧。”
嘱咐的话,在路上已经交待了很多,刘稷又不是神,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女子自己的决断,这一夜,杜妙如尽情释放着激情,给了他无与伦比的享受。
“阿妙,你是谁?”
“奴是龟兹城中红倌人。”
“你为何来此。”
“寻访家世。”
“你的家世有何特别之处?”
“奴的爹爹是龟兹王族,家母是汉人,因罪流落碛西,为其收留,并非名正言顺,其后始乱终弃,沦落风尘,含辛茹苦将奴养大,却郁郁而终。”
“因此,你姓什么?”
“白。”
激情过后,刘稷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又细细问了一遍,杜妙如回答得十分流利,说明她已经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一个为家世所不容的孤女,最容易引致男人的保护欲,由此而产生的猜测、同情、怜悯,都将成为女子身上的吸引力,以此为契机,便可以迅速地打开局面,来自后世的刘稷深知,越是这种大都市,人们的猎奇心理就越重,这个时代的娱乐太过贫乏,想要造出什么爆点,唯一要考虑的,是能否把持得住。
歇息了一夜,队伍在清晨时分上了路,依然是沿着渭水而行,宽阔的驰道,如同后世的高速公路,连接着大唐最核心的地区,这种平整的硬质路面,正是四轮马车最适宜的行走介质,而其独特的形质,更是为行人所瞩目。
越是接近长安城,往来的人群越是复杂,身穿锦衣的豪奴随处可见,被他们扈从的,自然非富即贵,一路上,刘稷打发了好几拨窥探之人,如果不是手持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