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是多大,能供几人分食?”
“五到六人,再多就不够吃了。”
刘稷心里有数了,如果严先生身边还有护卫,以五人一伙的可能性极大,他如果身处虢国夫人的别院中,这样的保卫力量已经足够了,因为以杨氏如今的灸手可热,谁敢去寻他们的事?
“消息散发出去了吗?”
“当天就散出去了,咱们的人在多家酒肆、勾栏、青楼、还有暗门,每天都会换上不同的人,绝无刻意之嫌,加上那天造出的声势,这些天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暗中打探咱们的消息,都给掌柜的挡了回去。”
“做得不错,既然反响很好,接下来就不要再有意散发消息了,继续打探城中消息,朝野的都要,特别是关于这次和谈,朝堂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这也是刘稷的疑惑之处,照理来说,献俘之日,也就是诏告天下之时,吐蕃人举国来降,其人其地如何处置,都应该有个明确的说法,可是他们晚了这么多天,献俘仪式也过去了好些日子,竟然音讯全无。
“属下们明白了,这就去办。”
“不,你留下做我的事,我自己去办。”
刘稷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他,手下们需要锤练,他自己也要训练,在手下们没有成长之前,主要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做。
晋昌坊位于城池的东南,离着他们的目标隔了两个坊市,选择这里的目地,是既不能太过接近,以防出事之后被怀疑,也不能太远,长安城是有夜禁的,夜里的行动,要考虑到巡兵的反应速度,特别是目标地点附近的巡逻规律和力度,都是他急需要知道的。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严先生在久候消息不至的情况下,一定会产生怀疑,他们必须要马上展开行动。
但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办事,首先就是要熟悉地理,规划好路线,做得进退有数,不能盲目乱来,刘稷还没有蠢到,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大唐的都城,而毫发无损的地步。
走在这座梦中的城市里,刘稷恍若隔世,那些迎面而来的古装人群,就像是横店群演般栩栩如生,只可惜没有哪里安放着一部摄像机,也没有人突然喊一句“cut”,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演戏。
沿着坊间的道路,刘稷一路走向目标地点,两边都是高大的坊门,形制一致,宽约半米、高约三米左右,为青石筑成,顶上为飞檐,壁间有石缝,没有刷粉泥,不难攀登。
在曲池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