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的,也都是女子,看起来,这里就是虢国夫人的居所。
很快一队打着灯笼的巡兵就从楼前经过,他伏下头去,从水里看着上面的影子,那些巡兵身上的装束,绝不是普通的护院,而是京中的禁军,他们的脚步整齐划一,一直到身影消失,都不曾发出任何杂音,可见训练有素。
刘稷伏在水中观察了一下,这样的巡兵每隔不到五分钟就会过去一趟,密度之大,远胜于坊外,至少从主楼的正面,完全没有机会,因为除去巡兵,楼门口还站着至少四名的护卫,这还都只是明面上的。
严庄会在楼里么?这是极有可能的,可他还想再看看,因为照理来说,这里不该有外男入住才对。
顺着水流继续向前,主院的前面又是一重亭榭,而水流到此便止了,从水中爬出来,翻过院墙,便是前院的厢房,他贴着院墙溜到房子后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羊膻味,精神顿时一振。
刘稷慢慢地直起身,扒着窗沿侧耳倾听,这个时代的窗子多用一种厚厚的纱窗纸,那种所谓舔口口水就能戳个洞情景,得到明朝才行,因为越是薄而透光的纸,越是昂贵,绝不可能是拿来糊窗子的。
不过这种厚纸根本不隔音,刘稷能清晰地听到,房间里至少有五个人,更让他注意的是,这些人说话的语调,全都是北地口音,与城中的官话,有着极大的区别!
无论严庄本人在不在,至少这些人,全都应该是他的护卫,也是唯一活下来的曳落河。
他耐心地等这些人吃饱喝足,记下各自所居的屋子,数目果然是五个人,而等他们离去,别院的小厮前来收拾的时候,也证实了这些人的身份。
严庄并未在内。
这是意料中事,以他的身份,住进主楼的可能极大,事情麻烦了,如果说,虢国夫人这个主人不在的时候,防卫都如此森严,一旦她归来,岂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无论如何,今晚是没有机会了,他必须要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御防可能发手的意外,而且只能一次成功。
他在脑海中记下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并没有循着原路退回去,而是暗中等候到了子夜,才从前院的院墙翻出府去,偷溜回那棵大树上穿好自己的衣物,至于黑色罩衣,已经顾不得了。
坊间静悄悄地,他小心地顺着院墙一路潜行,从一处围坊的高墙上翻了出去,这么做的目地,是想弄清楚,外面的巡兵活动规律,就这样,一直观察了一个时辰之久,眼见天快要亮了,才赶紧溜回客栈所在的晋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