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果天子顺势让他入朝为相,谁也挡不住。”
杨国忠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咆哮,因为他不在京城,就连主持会盟这等标榜史册的大事,都落到了左相陈希烈的身上,整个战事中,他竟然连一点便宜都没能讨到,哪里还有好心情。
经此一事,陈希烈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天子无论如何不会在这个当口,将他拿下,那么问题来了,右相的位置空出,是让左相陈希烈顺理成章更进一步呢,还是哥舒翰挟大胜之势,封王入相?在杨国忠看来,这两种可能性,都在渐渐成为事实。
“那咱们来谈谈哥舒翰。”尚结息何尝想不到他们的顾虑,随侍入京,就是为了这一天。
“逻些城失陷,我吐蕃之民无一幸免,多少妇孺被杀戮,这要算在谁的头上?”
“哥舒翰可以找出一千个理由,证明它的必要性,也可以找出一千个证人,来证实它,说点有用的。”
虽然嘴上依然在反驳,可是杨国忠的心里已经有些动了,战争中的屠城行为,固然会受到言官们的指责,但为此惩处主帅,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做法,更何况在大胜之时。
“那好,赞普之后,我王的赞蒙失陷于你们的手中,却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战后索要,他们却给不出,这是否有不妥?”
“还有吗?”
“不知哥舒翰向天可汗晋献了多少财物?逻些城中,可是积蓄了我国数百年的基业呢。”
杨国忠心中一动,与鲜于向、窦华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件事倒是有文章可做的,当年侯君集平高昌,也是经历了屠城、抢掠、侵占等事,最后全都成为了他的罪状,当然那是在谋反之后。
但是这样的事情,多少为君王所忌惮,却是不争的事实。
鲜于向与窦华同时摇摇头,表示根本没有听到有什么献宝之事,那就奇怪了,哥舒翰又不是蠢人,怎么会犯下低级的错误,那么多的财物,他想一个人吞下?这怎么可能。
“感谢贵使的提醒,请向贵国赞普,带去某家的问候。”既然话已说完,杨国忠也不想再同这个吐蕃人多说什么,直接了当地提出让他滚蛋。
“乐意之至。”尚结息毫不在意地弯腰致礼,转身退出去。
“日后不要再让这个吐蕃人来某家的宅院,你们也要注意些,少与吐蕃人来往,一帮丧家之犬,连都城都丢了,还有什么用处。”
等他离开书房,杨国忠便不耐烦地说道,鲜于向二人都是一拱手应下。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