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高官甚至是自己的儿孙,都十分严苛,可对下面的人,伶人、侍者、普通百姓,却是宽容有加,之前那样待你,便有一层意思在里头,可如今不同了,你成为了准驸马,他再看你,就成了严待的那一类,你的任何长处,或许就会成了短处,无意之举,便成了有心之为,帝女可以为自家所不喜,但绝不容他人慢待,这便是帝王的逆麟。”
结合史书上的记载,刘稷不得不佩服他的分析鞭僻入理,一个造反者的谋主,肯定会将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研究透彻,否则怎么敢,以区区三镇之兵对抗鼎盛时期的大唐,还做得那么成功?
“既如此,计将安出?”
“那就要看,郎君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地了。”
“最简单的,莫过于两家一齐拒婚,这个时候,天子绝不会降罪,甚至连明面上的惩罚都不会有,只不过失去了圣心,和未来而已。”
“不会满门抄斩吗?”
刘稷问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但严庄听来,诧异万分的问题。
“若是拒了天子的招婿,就要满门皆斩,天下的世家大族,一早就死尽了,郎君可知,以五姓高门为例,他们每年要拒绝多少宗皇家宗亲的联姻之举?”
尼玛,被后世的狗血言情剧误倒了,以为天子赐婚,不从就是个死,早知道这样,干嘛还怕啊,大不了以后不升官了就是。
严庄见他神情轻松下来,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位年青的戍主,心思居然全都写在脸上,哪还有之前的从容淡定、算无遗策。莫非真得对那位封三娘子,情有独衷?他原本是不信的,这会子也不太敢信,因为那些传言,太过不堪,多数都是实有其事。
试问,一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棍,怎么可能会钟情于某一个人。
“郎君莫非以为,五姓七门拒得,你也拒得?”
严庄好整以暇地表情,让刘稷生出了一拳打在这厮脸上,让你再说嘴的心思。
“莫吊胃口了,有话直说。”
这一下,连田乾真也忍不住笑了,严庄摇摇头。
“每一桩联姻的背后,都是利益交换,这一点,想必郎君很清楚,那某来问一句,天子刚刚特旨将汝父拔擢为吏部员外郎,一转头你就拒了他的好意,你父亲,敢同意吗?刘氏一族,敢同意吗?”
刘稷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时代,家族是远比国家更重要的一种结构,为前者背叛国家的例子比比皆是,那些延续了千年的所谓大族犹其如此,真正结束这种现象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