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成语,将整个事情简单地概述了一遍。
高适默默地记下他的话,自从陛见之后,哥舒翰与封常清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方面是两人各自都为节镇,不好把关系搞得太过明面,二则,那个关于谁会出任右相的传闻,将二人全都扫了进去,见面了也略显尴尬,还不如让人来传话,幕僚嘛,可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哥舒大夫有一言,请转告封帅。”对此高适是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的,他的职责就是个传声筒。
“请说。”
“须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某知道了,定当转达。”
岑参微微一拱手,算是代封常清谢过,人家能在这个时候,关心一句,就是天大的人情了,更何况这个提醒一点都不多余。
杨国忠还没出手呢。
事情说完,两人不再多言,将话题转到了今天的诗题上头,高适看着对面那个一身布衣,依然身形挺直的男子,状似无意地说道。
“听闻杜子美与刘家有旧?”
“你知道便知道了,千万莫要在他面前说起。”岑参点点头。
“可惜了,屡试不第,其实以子美的诗才,你我都略有不及啊,既然要开幕,多他一个又何妨,你不如同他提一提,看看愿不愿出塞。”
“他的性子你又不是知道,刘仁甫想要接济,都得以作画的名义,子美的骨子里傲得紧,这口某是不会开的,免得失却了君子之交。”
高适微微一摇头:“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娘子刚生产,听闻有些不好,延医请药都需银钱,跟着你多少是个进项,其实说起来,安西离着也不算多远。”
“不是远近的问题。”岑参叹了一口气:“某找机会同他点一点吧,成与不成,只能看他自己。”
说话间,薛据已经拿着纸笔墨水等物从下面跑了上来,看他的样子,满头大汗、气喘不止,众人不觉宛尔。
“你们在这里看风景,却让某一顿好找,这塔中根本就没有,没奈何只得去寺里寻,是那般容易得么?”
薛据先表了一番功,又接着说道:“刚刚在下面听闻了一个消息,你们一定猜不到。”
“猜不到便猜不到,薛老二,左右不过又是哪家的娘子来还愿了,与你有何相干?”储光羲素来知他,笑着挤兑了一句。
“庸俗。”薛据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欲言又止地吊着大伙的胃口。
“行了行了,猜不到,且让你得意一回罢。”高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