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么干着,等我的讯号。”
要不要就此下手,刘稷并没有成算,因为哪怕事情做得毫无痕迹,也必然要牵涉到杜妙如,之前的布置就白费了。
“小的明白了,你瞧好吧。”
陈金摩拳擦掌地跑了出去,刘稷敞着衣衫站在门口,听着远远传来的吵闹声,心知前面已经起了冲突。
“郎君,可是有事?”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刘稷反过手,将一只柔荑握住,一拉一拖,便把一个香酥绵软的身子抱到了身前。
“莫要担心,今日出不了事,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强来的,不过我还真盼着他们这样做,那时候你的身份就有大用场了。”
“有郎君在,奴不怕。”杜妙如咬着下唇,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芷兰和蕙香呢?”
“去挑选人手了,照郎君的吩咐,早几日就托了牙行,选一些身家清白的女孩进来,今日便是去相看,等领回了人,奴再最后拍板。”
“嗯,那些歌舞,务必要练熟练透,你能否一举成名,就要看这一招了,神秘总有拆穿的一天,只有技艺才是傍身之物,当然还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郎君便是奴的靠山。”
刘稷捏捏她的小瑶鼻,笑了笑:“你家郎君在这长安城,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别说是你了,放心吧,我为你找了一个更强的,保管无人敢动你。”
两人就这么公然搂抱着,院子里没有下人,因为挑选的使女还没有回来,而寻常男子是不能进后院的,于是他们才敢如此放肆。
听着前面传来越来越大的声响,杜妙如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她知道,刘稷所说的话,没有错。
这里是长安城,天子脚下,全大唐所有的权贵集中之地,就连安西万里之地的主人,都得乖乖地夹起尾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戍主,可对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给了她极大的信心,似乎真有什么事,也都不在话下。
李适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皇家教育本就严苛,更何况是在压抑和沉闷的太子府,从他三岁起,开蒙、进学,就注定了与玩耍之类的事物无缘,长到十一岁,孩童的天性早就茫然无存,他都甚至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过。
这个年纪,已经隐隐听到风声,有人在帮他相看,相看什么?自然就是女人了。
生母虽然只是个侍妾,但他的父亲还没有分府别住,因此得以在生母的抚养下长大,这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