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官三级都是寻常,镇将、军使甚至是镇守使,也非是不可能,你若是愿意,朕许在当地任选一处做为任地,怎样?”
这样也行?刘稷被他一说,有些蒙了,不是他适应不了当地的环境,后世他在青羌高原驻守过好几年,可以说比帝都还熟,可正因为熟悉,才不愿意去,那里没有什么矿产,想要搞点工业化都不成,何况他不在意不代表人家不在意,谁会愿意跟他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种田?
“怎么,你自己都不愿意?”李隆基表情不变,语气却有几分揄挪。
“臣在想选哪一处呢?”
这个时候,只能应下了,刘稷的反应很快,让李隆基又是一笑。
“不急,慢慢想,朕答应你的,一定给你。”
得赶紧走了,刘稷现在有些怕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天子,想一出是一出,难怪给他当太子,头发都得白掉。
就在他打算找个借口告辞时,高力士将两个文官装扮的男子,带到了驾前,其中一个他认识,在虢国夫人府上的宴会时见过,正是杨国忠的头号打手兼谋士鲜于向,另一个男子瘦瘦的身材也不高,穿着一身青衫,看样子是个小官。
“臣京兆尹鲜于仲通,臣殿中侍御史郑昂见驾。”
既然有旁的事,刘稷就打算趁机告辞,可李隆基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暗示,目视二人说道。
“这会子,你们二人联袂而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瘦瘦的郑昂双手执着一根白玉圭板开口答道。
“臣有本奏。”
“说。”李隆基的面色慢慢恢复了平淡,不过解决了一件心病,心情显然不错。
“臣弹颏侍御史颜真卿,趋炎附势,为人仗马,不堪兰台之用。”
此言一出,李隆基顿时一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侍御史,他也是侍御史,都有风闻奏事之责,为何会这么说?”
“臣与他不同,臣秉公心,有什么说什么,而他所言不尽不实,看似公允,实则偏袒已极,有负陛下之望。”
看着这个大义凛然的家伙,刘稷恍惚以为包黑子站在面前,颜真卿是什么样的人,他就算身为学渣也知道一点点,居然被人说成趋炎附势的小人,难道历史上的记载有问题?
李隆基的面色不知不觉沉了下来,他若是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这四十年的太平天子,二十多年残酷的政治斗争就白干了。
杨国忠倒底还是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