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闭坊鼓一声接一声地响起来,城外虽然没有夜禁,集镇中的巡丁依然在各处巡视,提醒百姓小心火烛,同时也负有一定的缉捕之责。
“这是......”
篱笆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妇人端着一盏油灯出现在门后,在刘稷看来,妇人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高龄了。
“几个友人到访,去准备些吃食,某要待客。”老头随意地吩咐了一句,背着手走进门。
“嗯。”
妇人顺从地应了一声,几个人显然知道她的身份,都是口称“叨扰”,刘稷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只能胡乱地跟着叫“嫂嫂”。
走在后头的李腾空白了他一眼:“那是宗四娘,莫要乱叫。”
刘稷笑而不语,缘分真是奇妙,十年之后,李白将妻子宗氏送上庐山,托付于这个小女孩,不久后,自己就病逝了,两个女人最后只怕成了好友,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相识了。
他的笑容让李腾空有些迷之发毛,想想又说不过他,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跟着孙大娘进了屋子。
刘稷进屋前,向身后的两个军士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地离去。
妇人的手脚十分麻利,很快收拾了一些吃食,温了一壶酒送上来,老头随意地招呼大伙坐下,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倒上一盅,咪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个惬意的表情。
来到这个时空习惯了那种繁琐的礼节,哪怕是与封常清、李嗣业、田珍这些熟人一块儿吃酒,也绝不可能这么不拘礼,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在自己家中待客,这么随意的主人。
“来来,都满上。”主人不理,孙大娘便担起了待客之责,目视二人说道。
“五郎,二十五娘,今日之事,起于口角,终于误会,喝了这杯酒,将事情揭过,成吗?”
刘稷笑了笑:“我没问题,就不知小娘子这气消了么?”
“谁有空同你置气,稀罕么?”
“哎,这才像是修道之士说的话,哪能老跟咱们凡夫俗子过不去呢,是吧。”刘稷端起盅子,伸到她的面前。
“哼。”李腾空余气未消地哼了一声,勉强与他碰了一下。
“对嘛,以后想见我了,直接差人告诉我,用不着又是跟踪又是堵路地,容易让人误会。”
李腾空的一口酒还没下喉,被他的话呛得全堵在了气管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极为难受。
“好好地只管气她做甚。”孙大娘赶紧拍拍她的后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