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自己已经击穿了敌阵?
看着那个血糊糊犹如箭垛子一般的身影,孙孝哲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他是边兵出身,刀头舔血的勾当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能打的人,那把陌刀比其人还要长,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孩在玩大刀,可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已经力竭了,不想死就弃刀降了吧。”这一刻他竟然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呸!”刘稷吐出一口血水,眨了眨眼皮,想要看清发话之人:“老子就算剩一口气,斩你,屠狗尔!”
“某家孙孝哲,东平郡王帐下捉生将,阎王那里,莫要报错了名号。”
孙孝哲翻身落马,从鞍后的皮囊捡出一条链锤,用完好的手一圈圈地捆在另一只手的手臂上,然后提起一柄七尺长的铁骨朵,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老子叫刘稷......”他柱刀而立,身体摇摇晃晃地,看似随时会倒下来,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空气被搅动的呼呼声。
狗日的玩偷袭。
孙孝哲手上的链锤在空中转了个圈,猛地击向他的身体,刘稷举刀去挡,竟然没有将锤头荡开,反而被击得一偏,差点没拿稳。
“哈哈”
孙孝哲试出虚实,马上欺身上前,铁骨朵大力劈向刘稷的头部,逼得他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身体一转,长长的链锤再度挥出,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刘稷的胸前。
此时他们相距已经不足两丈,陌刀的长处变成了短处,刘稷躲闲不及,挥刀斩向联接的铁链,不料链子非但没有断开,反而一圈又一圈地缠住了刀身,本就沉重的刀子加上铁链和刺锤,让他步履维艰,跌跌撞撞地孙孝哲,后者大喜过望,用力回扯,同时另一只手上的铁骨朵向下挥落,只要去势不变,这一下会准确砸中对方的脑袋。
钝器破甲,哪怕有铁盔护头,也难保不死。
谁知道回扯的这一下竟然十分容易,对方似乎根本没有相抗之意,孙孝哲本能地感到了不妙,想要弃刀后退,不料铁链的另一端是缠在自己的手臂上的,根本撕掳不开,就在这时,一个红红的身影撞了过来,快得不可思议。
“去死吧!”
刘稷狞笑着闭上眼,借着他自己的力量,飞扑而至,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上,铁盔顶端的尖刺直直地破开他的胸甲,孙孝哲只觉得一阵巨痛袭来,整个人便飞了出去,仰面倒在了地上。
刘稷走上前去一脚踢掉他手中的铁骨朵,捡起被铁链子缠住的陌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