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瑶并没有选择宿在他的房里,两人缠绵了一会儿,便去了院中的厢房,左右这个院子里全都是封府的人在管着,也就是刘稷一句话的事。
第二日,他让人请了一些人过来,主要是羽林军的年青将校,浑瑊、仆固砀等人都在列,他们一群人闹哄哄地涌进来时,刘稷已经等在了房里。
“大伙儿那日打过了一场,还没有来得通姓名,今日刘某特意请你们来,相互认识一下。”
他将已经伤愈的杨预推到身前,指着一干人等说道。
“他名唤作杨预,是我的好兄弟。”
“知道,杨鹄子嘛,安西四俊的老三,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浑瑊笑嘻嘻地拍拍杨预的肩头:“咱哥俩都是用枪的,哪天比划比划?”
“打就打,用不着挑时候,你说地方吧。”
“痛快,院中颇为宽敞,走着?”
杨预眉毛一挑,同他一块儿走了出去,一群人哄笑着跟在后头,来到院子里的一处空地,听到动静,在别院里养伤的手下们还有封府的下人全都围了过来,将二人圈在里头。
地方不大,自然不好上马,杨预同他都挑了一支木枪,也不着甲,也不讲究什么起手,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腰身下沉,双腿前后相琚,向着对方刺去。
“啪”
两枪在空中相击,各自弹开少许,都在离着对方身体很近的地方偏过,谁也没能得手。
“好”
喝采声次第响起来,连刘稷也鼓起了掌,两人各有一伙拥众,羽林军的那帮将校自然给浑瑊鼓劲,院子里的伤兵和下人都在为杨预加油,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刘稷看出了一些窍门,杨预的枪法来自于中原的汉人步卒,中规中矩,浑瑊则带着草原部民的特点,游走不定,剑行偏锋,因为不是上阵对敌,谁也不会当真下死手,最终只会平平收场,既然没有危险,他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还有闲心同旁人聊天。
“老仆固,听闻你们右羽林许多人都转去了河东,你怎么没动静?”
仆固砀显然正为此烦恼:“高大将军奉调河东,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不出两年,就要对那边用兵,某家倒是想跟着过去,无奈家父新任了朔方节度副使,让某回他麾下,这不调令都到了衙署,只等新任大将军到任,便要走了。”
刘稷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仆固怀恩,一个令人扼腕的悲情人物,从大唐的忠臣变成叛臣,也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