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若是天下太平,守成还是足够的。”
“这便是某要同你说的话,天下就要不太平了。”
严庄叹了一口气:“内有寿王与太子争位,外有强藩虎视耽耽,这场变乱已是势在必行,可他不准某呆在京城搅风搅雨,偏要跑到碛外去开疆扩土,没法子,某又打不过他,只能委屈你了,满长安城里,能上某家瞧上眼的,屈指可数,你勉强算一个,就陪着某走一趟吧,平时无事,做个棋友也不错。”
男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刘稷这时候走了过来,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
“能为先生看上的,必有名望,但不知何许人也?”
“一个小角色,给太子及诸子讲书的侍者,李泌李长源。”严庄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有几分聪明劲,没少给太子出主意。”
刘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嘴里的这个小角色,历事四朝,贯穿整个大唐最为混乱的时期,为国家的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就这么给捉来了?
男子显然还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的样子说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是太子党啊。”刘稷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是太子谋主,广平王主动靠近封府,每天雷打不动地上门,撵都撵不走,是不是你的主意?”
李泌如何肯信,双方之前差不多撕破脸了,如果不是太子误打误撞地兼任了安西大都护,韩国夫人又莫名其妙地成了封氏干亲,他哪里会想到这一层。
可事实正像严庄所分析的,在这次事件中,太子其实才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没有了杨国忠疯狗一样的攻击,他终于可以不必龟缩府中被动挨打了,因为天子对于二子相争,其实是乐见其成的,这一点严庄清楚,他又何尝不是心知肚明。
政治斗争放到了明面上,就成了两股势力的对决,寿王初掌朝政根基尚浅,不用说在朝里,就是尚书省都堂,都没有一言九鼎的实力,而太子倒底在位十多年了,有着一大批明里暗里的关系,何况还有着天然的正当性,这才是离京前,李泌为他所设下的策略,争取主动不再隐忍,如果天子果真有易储之意,这样做也能提前试探出来,如果没有或是犹豫中,那便是死马当活马医,孤注一掷的选择了,与坐以待毙相比,至少死得不那么窝囊,窝囊了一辈子的李亨,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还有得选么。
“不管你信与不信,如今太子与我已经栓在同一条线上,既然来了,就随我走吧。”
“去哪里?”
“碛西,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