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地提醒了一句,李隆基明白了,刘晏是在御前被太子提出来的,李瑁不敢压,只能拿别人撒气,这简直像极了两个小儿互殴,你来我往却不致命。
“哼,政事堂若是连这种事都要朕来伤脑筋,还要他们何用?”
李隆基的话,让高力士松了一口气,自从大典以来,天子几乎没怎么休息,全都是在处理那些个烂摊子,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是打算置之不理了。
“老奴也是这么以为,太子与寿王毕竟是兄弟,让他们商量着办,总归有法子解决的。”
李隆基不置可否地在楼中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门口,只听见一阵“蹬蹬”的响动,一团红云飘了进来。
“三姨来得这般迟,可没有秋风打了。”
杨玉瑶掩着嘴妩媚地一笑:“奴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人么?”
李隆基展颜大笑起来:“朕就知道,三姨才不是那点财帛能说动的,是不是想朕了。”
“无日不想呢。”杨玉瑶作出一个羞涩状,靠进他的怀里。
看着怀中佳人,李隆基心神一动,慢慢俯下身去,就在快要挨上的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的动作立时变成了抚慰。
“瞧瞧你这身子,又轻了许多,是不是胃口不好,朕让宫里的厨子到你府上去,想吃什么只管同他们说。”
杨玉瑶的速度也不慢,脸上露出一个悲怆的神情,哽咽着应道。
“奴省得,让至尊挂心了。”
“三娘。”
杨玉环适时地叫了一声,二人自然地分开,李隆基等她走近,指着后者说道。
“你瞧瞧三姨,是不是清减了许多?”
杨玉环顺着话风答道:“奴也劝了不少,可是不管用,还是要至尊发话呀。”
杨玉瑶被他们夫妇当面打趣,面上一红,这么睁眼说瞎话,哪能不清减呢。
三人坐下闲聊了一会儿,她才将来意说出来。
“今日是妙趣阁大演的日子,奴同娘子约好了,至尊若是有暇,不如也赏个脸吧。”
“喔,可是那龟兹乐舞?”李隆基倒是还记得。
“正是呢,奴想先去大慈恩寺为八娘祈福,再去瞧瞧。”
“都有哪些人?”
“都是城中像奴这般闲适的命妇,还有一些名士,不过是些诗词唱和罢了。”
李隆基听了,微笑着捏捏杨玉环的手。
“朕记得年前你就说要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