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不到饭点,店里没有客人。想了想,赶紧将门关上,以免外人听到。
“你关门做什么?”苗叔不解道。
苗婶子白他一眼,看着关离“阿离,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到处说,会出事的。”
关离一愣“会出什么事?”
苗叔也不悦“这话怎么说?”
苗婶子看一眼这两人,心里无奈,做好人没错,可到底也要量力而行才是。“你们不知道,这姓伍的敢这么嚣张,是因为背后有人。我问你阿离,出事以后,你可见到外面有人替那书生说一句话?”
关离顿了顿,摇头说没有。苗叔也是一愣,除了这事,似乎店里来的客人都没议论过。他不是三姑六婆,不爱在人背后议论这些。可这一细想,才觉出不对来。
苗婶子叹息一声,劝两人道“这伍建宾在许容县里,就是一霸。整条源山街,哪个敢跟他作对?咱们要不是有李总管打了招呼,现在哪里有能耐在这开店?”
“那天的事,看到的肯定不止你一个人,可谁敢说一句话不曾?都不敢!”
“说难听了,大家这都是明哲保身,不敢沾惹麻烦。那姓伍的,心狠手辣,又背靠县令爷这棵大树,谁敢招惹?你一个小丫头,难道还想去摸老虎屁股?”
“听婶子一句劝,这事儿你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再提。”
苗婶子说的苦口婆心,关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伍建宾背靠大树,自己不过升斗小民,哪里敢跟权力搏斗?可.....关离觉得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婶子,难道这书生就只能当替死鬼了?那这许容就没有公道,没有王法了吗?”
苗叔看一眼关离,也是叹息一声,王法,褚县令霸占许容多年,早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他的话就是王法。
“婶子知道你心善,可你别忘了,咱是普通老百姓,若是旁的小事,咱出手相帮,能帮就帮了。可这事太大,咱们那里挡得过官府?”苗婶子为难,也觉得良心难安,可她不是圣人,做不到舍己为人。
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她还有家人,还有不成年的小女儿,她哪里敢让关离去管这件事。这要是招来伍建宾的记恨,别说人没救到,恐怕连自己一家人都要搭上去。
苗婶子狠狠心,看着关离道“你就答应婶子,把这事忘了吧。”
苗婶子都说道这份上,关离哪里还敢说不?只能呐呐点头,应允下来。
得到她满意的答复,苗婶子这才松口气,满腹心事的去开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