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先生,身体僵硬。面前的男子,纵然年纪轻轻,可身上那股威压,绝不逊于朝廷上年纪的老官员。
他知道今日是鸿门宴,却没想到会问起万宗安安跟他的关系。他有些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甚至有些害怕。
别看眼前这个人,现在仍然年轻,但他如今的手腕,只要加以时日,绝不逊于章平侯之流。
都说莫欺少年穷,可见少年的潜力是无穷大的。
蒲先生从前并不畏惧任何人,哪怕面对强敌环伺。但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他日若成为敌人,只怕是你死我活。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那在下也就不隐瞒。”蒲先生淡淡笑,“王爷既然知道在下去找了万先生,那自然也应该知道,蒲某去的是何家。”
“我与何先生,是旧相识,曾经为他瞧过几次病。何先生为人谦厚,在下与他年龄相当,可以算得上是知交故友。这次回到许容,却不想竟是天人永隔,蒲某少不得要去拜访祭奠一番。”
“在何家偶遇万先生,也是意外。当日阿离出事,我只来得及将转交给其他大夫,便匆匆离开。心中一直有所牵挂,此次再见他,问问他的身体状况。”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听上去并没有漏洞。“原来如此,倒是本王都多疑,可先生既然拜访故友,为何要深夜前去?”
“深更半夜去吊唁,是哪里的规矩?”
梁融依旧在笑,可双眼里却没有笑意,这位蒲先生的来历,实在太神秘。
许容城里危机四伏,不要怪他草木皆兵。
“王爷恕罪,蒲某白日为解药的事情忙碌一天,夜间,才有时间前去吊唁,还多谢何家人宽厚,没有怪罪蒲某,深夜打扰。”
蒲先生的理由再正当不过,白日为了解药,要辛苦劳累,夜间才能腾出时间前去吊唁,这何错之有?
“原来如此,确实是本王疏忽。”梁荣恍然大悟,亲自为浦先生倒上一杯酒,举起酒杯道“本王胡乱揣测,误会先生。只是城中危机四伏,还请先生原谅本王疑神疑鬼。”
梁融大大方方道歉,一点再追问的意思也没有,仿佛刚才所有的话就只是为了走过场。
蒲先生含笑回敬,纵然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可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要继续维持。
他们的确各有心思,但至少暂时他们不是敌人。
两人又絮絮叨叨,围绕阿离围绕城中的毒,聊了一段时间。等到酒足饭饱,梁融亲自起身,送蒲先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