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暗叹一声,咬紧牙关道,“好,我带领军士们去冲阵,只是不知道,冲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来?”
他的心中,还抱了一丝,能够生还的希望。
“等窥探到阵法的虚实,我会让人鸣金收兵,到时你们自然就可以回来。”
裴剑淡淡说着。
苗海程闻言却身躯一颤。
这裴剑的言下之意,如果始终窥探不出阵法的虚实,他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生还的希望,真的存在么?
可不论有没有,苗海程都没有选择。
很快,那些懂阵法的武生,就返回了曹家堡,纷纷在瞭望塔或者高墙上站好,凝神准备观看。
“苗指挥使,你可以率军去了。”裴剑一挥手,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苗海程一脸麻木地转头,扫过了他手下,那尽皆心如死灰的三百士卒,满目绝望。
可在裴剑如刀般锋利的眼神逼视下,苗海程还是哆嗦着嘴唇,下了可能是他这一生最后的命令。
“诸位将士,战死沙场,本就是我辈军人的宿命,随我苗海程,冲吧!”
一声令下,三百长宁军将士,踏着悲壮的步伐,向着易溪军发动了惨烈的冲击!
三百,对一万!
“杀!”
“杀啊!”
当三百长宁军终于冲到易溪人的阵前,短兵相接,全场人的心脏都在剧烈地跳动。
十几个懂阵法的武生看得目不转睛,生怕错过每一幕。
其他的武院军则是担忧,担心究竟能不能破这个阵法。
曹家堡留守的两百士卒,则是满脸悲愤之色,甚至落下了不忍的眼泪。
而接下来的变化,更让人触目惊心。
在三百长宁军冲过去时,却立刻被卷入了易溪部的军阵中,一个个的被不由自主地分开。
易溪军阵就好像在捕鱼,先拉网,而后再收,将一个个长宁军士兜入网中进行宰杀。
虽然在奋力地战斗,可是最终,每一个长宁士卒附近的战友却越来越少,直到四面八方全部是敌人。
他们发出不甘的咆哮,可是,面对着左右前后,无数的刀光剑影,他们在竭力地厮杀中,终于是只能悲壮地倒下,没能掀起一点浪花。
堡内在观战的长宁士卒尽皆失声痛哭。
仿佛这就是他们自己的命运。
大部分上舍生却都很漠然。
只要能找到易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