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穆川早早便告辞了。
待在那宗师旁边,就像身边蹲着个老虎似的,谁愿意多待啊?
至于金迷,这家伙倒是能屈能伸,被宗师绑架后,反捞了不少好处,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从城门口出来没走多远,穆川左右张望一下,见附近没人,走到路边一个小亭子内休息。
“哥,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昨晚上本想去看你,又怕被那宗师发现!”
很快,一道人影也来到了亭子内,她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容颜。
“还好吧,其实我自己也捏了把汗,幸好吉人自有天相,你哥我活下来了。”穆川也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哥,你下次可别冒这么大风险了,要是早知道那金刚橛关系如此重大,我说什么也得先替你还回去。”
穆湄埋在哥哥怀里,幽幽地说着。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太贪了。”
穆川拍了拍妹妹的后背,作着保证。
穆湄像想起一个事似的,抬起头问道:“哥,为什么你跟那金迷解释了半天卓巴他们的死因,那心广反倒不在意呢?”
“这个么,我昨晚也想过,可能是密宗的传承体系跟咱们内地的佛教不太一样的缘故。”
穆川接着分析道,“密宗必尊上师。
没有上师没法修行,而上师的尊贵程度还要超过父母。
所以,某一上师传下众多弟子,这些弟子又成为众多下一代弟子的上师,这就形成了一个‘支’。
密宗一个派别里面,可能有很多支。
支内部互相亲近,可支与支之间,关系会比较复杂。
卓巴他们是扎苏的弟子,扎苏是幻空法王的弟子,而心苦我猜测应该是心部的法王,不同脉又不同支,如果心广再看不惯扎苏的话,自然不会在意扎苏弟子的死活。”
“那还好,幸亏那幻部的幻空法王年老体衰,如果换成是他前来,估计咱们就要惨了。”穆湄吐吐舌头。
“所以这种层级的人物,我是真的不想接触。对咱们来说,实在太过危险。”
兄妹两人再说了会儿话后,因为有行人过来,穆湄伸出手在脸上一抹,变成了一个黑脸男子,然后两人就从亭子里起身离开了。
“你刚才施展的,是变脸之术?”穆川瞧着妹妹道。
“对啊,哥你看。”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