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收下,那是报酬。”
眼眸抬起望向他,“报酬?什么的……报酬??”
“放心,接下来这事有关太学,我相信你绝对乐意去做。”
“太学的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先发制人,也让人越发不明白,他究竟是谁,难道真是半路仙人不成?
他拾起那两颗已死的白子朝着一旁一丢,转而眼神落在她身上,“太学的事情牵扯甚广,绝非表面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一个人想去调查绝对会惹上事端。”
他的意思,反倒是从她的角度考虑,为她思量。
“我可以理解成公子品行清高,想要助我为我表哥翻案吗?”
他嘴里噗嗤笑出声,面具下的眼弯成一个弧度,“何事有助于我,我便会去干何事。清高也好,彻查也罢,这事我要真相,就必须得出结果来。”
从那夜马车上的一番交涉,她便已经对他的性子做了总结,厌世清冷,与人冷淡,自私自利,捉摸不定。
“公子真会算计,怕是也把我算计进去了。”
“你是聪慧,也够能忍,唯独不懂这世态一点,最终可能害死你。”
他眼神从那面具下透着的清冷,一个满是心计的男子比一个满是心计的女人更为可怕?因为他除了心思缜密,更有权势在手……
她勾着笑,不再是之前凄冷的惨笑,“如果公子愿意教,我也愿意听公子的。”
“怎么,还想拜师不成?”
“我活了十年忍辱十年,最终落得这般下场。回头想过,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回,烟花绽放天际,虽只有一刻,但却让世人永远牢记。”
她攥紧手,这话她这十年从未敢说过,这种野心,怕是也只能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
他起身,凑近她,绕着耳边暖暖的一股风,“我小看你了。师父这词,看来也不敢当。”
“不,整日叫公子也别扭得很,如今就叫师父,也好。”
他坐到一旁的矮凳,“随你,这次进入太学,你帮我找到三份文书。”
“文书?”
视线偏离,他朝着窗外的风景望去,“年度学生考核中每每都有暗箱操作,更不用提官员选拔试了,这三份文书分别记载了这些年来往的帐册,学生名单,以及已上任的官员名单。这些事自然不止一个人参与,幕后的罪魁祸首,也是十年前颜太傅罢官一案的主使。”
“是……外祖父那件事?师父真是越来越让我想不明白了,你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