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反倒留在了玉都。
陈大人一瞧这少年的模样,笑道,“这圣上还真是看我们太学缺人了,这一来一去得别在我们太学养人。”
“荒唐!”大殿之外,那人气势汹汹走进,见者皆躬身退到一侧,即便陈大人是这太学的祭酒,也该知道这太学之中最为身份尊贵的乃是这玉都城的太傅,梁太傅。
陈大人有些心虚,上前迎接道,“师父……您怎么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梁太傅挥袖坐下,白眉皱在一块,斜眼瞧着底下众人,“我若再不来,这好端端的太学可就要被你给毁了!”
“师父说的什么话,圣上安排颜姑娘到我们太学,实属有违朝纲,我等也是为玉都的名声考虑。”陈大人说的振振有词,身后的众人也连连赞同,毕竟,女子入宫为官已是不妥。
“玉都历来何曾有过明文规定,这女子不得入朝为官?”梁太傅深咳几声,紧接着看向一旁的许漫修,“你不但小瞧女子,连这位公子也一并侮辱,你可知你犯了什么事?”
陈大人跪地求饶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一定戒骄戒躁,决不再为难他们。”
陈大人表面虽已放下姿态,但心底必定对颜宋此人心怀更深的恨意。想不到,他在太学待了十几年,在师父的眼中竟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心中的恨无法纾解,只能带着众人愤愤退下。
“太傅,实在是抱歉,这几日总是让您为我出面讲话。”她三人走在廊道内,外头开始飘起雨花,秋日的雨与夏日的完全不同,也正是这场雨带走了大地仅存的那股子热气。
梁太傅白眉一舒,看向她,浅笑道,“该说抱歉的是老夫,方才那个是我的徒儿,在我身边学了也算有些年头,做事竟还是如此任性妄为,不知可否伤了二位?”
许漫修抱着手臂,仔细看着面前那老头,确实玉都内的学问人该是这样才对,“没什么大碍,我等都是从小地方来的,自然不受人待见,是太傅见多识广,为人宅心仁厚,才不嫌弃我们。”
“许公子此话生分了,我在江南对你的名声少有耳闻,孩子们都叫你许秀才,很爱听你讲课,说实话,比这太学有些只会空做学问的人强上许多。”
许漫修头一回听有人夸他,竟还脸红起来侧过半边脸,讲道,“不敢当,做学问自是永无止境的,我也知道我与太学这些人的差距,也正是因此,才想要留在玉都城深造,学成之后也算是为江南的百姓做一些事。”
梁太傅倒是极其欣赏此人,一边摇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