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其二;而今日,你竟出言对一国之母无礼,此三罪,你该如何领罚?”
颜宋看着身旁的阿春,手里的东西像是要被捏碎,只是圆鼓着眼睛,一直看着她,只字未说。一身单衣,在这大殿之外被这秋风掀起,那一时的寒渗入皮肤凉至骨髓,但依旧只字未说。
顾婠婠也没执意要刁难下去,毕竟,她可不能让玉乾失望,笑着说道,“今日,权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该知道,如今在这玉都皇宫之中,谁人才是正主……切勿要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今日那伤的可就不是那个小婢女了。”
不知为何,眼前的顾婠婠与当日在郊外见的那人完全不同。难道,人真的会被利益熏心,变得谁也不认识吗?但她仿佛突然学会了,在这宫中,并不是只靠圣上的宠爱就能平安度过。往往,自己也需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能守护身边的众人。
阿春躺在榻上,身旁的阿夏为她敷药,可颜宋却一眼也不敢看着她。不是因为那伤太过可怕,而是看见血从阿春嘴里流出,心头就像是挤在一起一样,怎么也疏通不了。
“皇后娘娘这次下手是狠了心了,可怜了阿春,这张嘴需要好久才能好起来。”
她看着铜盆内的血水,摸着胸口,就仿佛有什么在燃烧一般难受。阿夏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忙着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胸口不舒服吗?要不要为您找太医来?”
她摇头,难忍的疼愣是挤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能在这儿待着了,转身跑到了风吟殿门外才稍稍回过一些劲来。
“阿宋?”恰巧此时,淑妃刚走到风吟殿门口,立即将她扶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般差?”
喝了几口茶,再合眼休息了片刻,她才算好起来。似乎从小到大,她闻见这血腥味就会心脏难受,全身发着虚汗。以往那病症还不是很明显,但每当她动气或是激动时,症状就愈发明显了。
“想不到,那皇后竟是如此狠心之人,将阿春打成了这副模样……”淑妃摇头叹息,她本就只想在这宫中平淡待着,如今看到颜宋手下人被皇后折磨成这副模样,心中自然感慨万千。
“今日之事,我绝不会罢休。”眼神中满满都是坚定,指甲嵌入皮肤的恨并非不能发,而是隐忍会让自己变得强大。
“阿宋,恕我直言,或许是你与圣上太过亲密才招人眼红。毕竟,昨日是国婚,而她又是国母。”
颜宋轻笑一声道,“那又如何了!当初,她以西北战事要挟的时候,就该知道。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