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呵,你是想要被世人说是昏君,还是想要遗臭万年?”
玉乾听惯了她的这个语气,从小到大从未改变过。
他冷笑一声,将眼神注视在她的身上,“那母后你有尽到过任何责任吗?!你身为母亲的责任……难道就只是对别人好,对我的冷淡和利用吗!?你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权力。小皇弟的事,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住口!”她双眼充满了血色,怒目而视,“不许你提起此事!给我住口!”
“原来……母后也有后悔的事啊……”他轻笑几声说道,“我有时也会同情皇弟,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世间我唯一感到过温暖的亲人……本以为,母后是疼爱皇弟,讨厌我,但后来,却料不到,是这种疼爱让他赔上了性命!”
“皇帝!”太后怒吼了一声,大概殿外的人也能够清楚听到,“你最好给我住嘴!否则,别怪我!”她脸色已经血红发紫,但对面的玉乾却依旧神色自若看着她,就连说话也从不激动地发抖。或许,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也麻木了……
“母后不是说,我要被世人说是昏君,要遗臭万年吗?”他嘴角露出浅浅一笑,“那便让他们说去,我成了昏君,母后不也如愿了吗?这样下去……母后又可以立新王登基了!”
啪的一声重响!打在他的脸颊,打出了血丝,甚至嘴角也有些开裂。但那丝浅浅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失,眼神也依旧毫不畏惧地盯着她……罗妃安知道,和自己的儿子斗,就是已经输了。更何况,如今的玉乾心思已经缜密到她无法设计。
她说话都开始大喘气,镇静以后才说道,“母后只是劝你,早些送那女人去西北,毕竟这事关系到玉都的未来,容不得马虎。你最好赶紧做出决定,否则,别怪母后采取措施。到那时,可就没有你说话的份了?”
他惬意舒展了身子,说道,“母后怕是忘了,儿臣一日是王,就有一日是这玉都至高无上者。母后也不必留在这朝中多时,过了午时,用过膳,就立刻回南山寺吧!……切勿让百姓误解儿臣是不守信,包庇自己人的昏君?!”
罗妃安心中气,但也没说出口,只能看着他挥袖洒脱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好,那就别怪我不顾母子情谊了……”
他匆匆赶去风吟殿时,颜宋正和淑妃在里头有说有笑地聊着儿时的趣事。外头只有阿春守着,并无什么异常。
他没有直接闯入,而是走到一处窗缝前注视着里头的情况,她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