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这里,咯得慌,就像是有东西堵在了里头……我宁可被打,被骂,被关进天牢,也不愿是如今这样的结局。终究是我自己说出的话,终究是他不信我!可,可那又有什么法子?阿春,这颗心,为何就那么懦弱,那么会疼?”
阿春捂着她的手,安慰道,“小姐当日说的是气话,圣上说的也是气话。谁人还没有吵架的时候?我同阿夏那么多年的姐妹,不也是这样吵吵闹闹过来的吗?谁也不会一辈子安安稳稳过下去,吵吵闹闹才算是生活……”
她像是没听进去,血色在她握着的绢布之上,近日来,她整日都摊在榻上,什么地方也不想去。朝中屡屡传来,大臣们逼宫的消息,她知道玉乾所面临多大的压力,也知道,最后的结局,可能不太完美。
看着深冬的风吹过树干,已然吹不下任何一片树叶了,光秃秃的树干上,只有几只麻雀还陆续停在枝头。
“女傅?女傅!……”风吟殿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过夏的。
阿春拦在门口小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知礼,我们小姐近日身子不爽,正在里头修养,你这是来干嘛?”
过夏理直气壮地说道,“宫里的人都说,大姐小产一事是女傅做的,过夏不信,就想来问一问!?”
“让她进来吧……”阿春刚还想要拦,看在里头小姐发话这般说,便再三嘱咐那小丫头别大吵大闹,让她进去了。
过夏跑到床榻边,看着她雪白的脸色,问道,“女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伸出被子的手冰冷,握着过夏的手背,“过夏来这里,是不是为了你姐姐的事?”
过夏点头,从小包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暖手宝,将颜宋的手捂了上去,“女傅,宫人们说的是真的吗?我问姐姐,就连姐姐也不肯对我说起此事,所以……所以,我就直接跑到这处来了。”
“过夏,不管宫人们如何说,在你心中,你觉得女傅是会害你姐姐的人吗?”
过夏拼命摇头,“自然不是!女傅平日为人善良,对待宫学那些不听话的女公子也只是旁敲侧击地警告,大家伙都说,女傅绝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不,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女傅是被冤枉的!”
她心中不知是暖是寒,与她相识不久的过夏选择无条件信任她,但她等了十年的人却依旧不愿相信自己。
“咳!咳……”
“女傅,女傅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病的那么严重,太医来看过了吗?”过夏担心地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