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她早已不盼着什么了。师父每年送的都是剑谱,丁长老说那些剑谱都是极为珍贵的,但温以笙不是练剑的料。
即便再为珍贵,也只是摆着看。
辰师兄送的就更为无趣了,总是把一些旧物包装成新的送给她,美其名曰,以旧换新。
所谓的生辰,就是又长了一岁罢了。
“以笙,你说嘛,你说什么,我都给你去找,师兄我一定大出血给你买。”
这一不小心,就迎面碰上了师父,少年脸上神色淡然,似乎知道过几日是她的生辰。
“以笙,来我房间。”
“是。”她垂着头,师父定是从那几人高的书架中选一本合适的剑谱赠与她了。
“以笙,生辰那日想要出去吗?”
温以笙愣了愣,那双准备接剑谱的手立刻收回,“师父要带我出去?”
“也就是出门走走,不会走远。你想去?”
“想想想。”温以笙点头,她每日呆在门中都快闷出病来,师父什么时候开的窍,竟主动说出要出门的主意。
晚膳没怎么动,她便兴冲冲地跑到师父房里,他换上了一身便服,穿着看着像少年,只不过目光呆滞得像个傻缺。
温以笙倒是不在意带个傻缺出去,毕竟,能够出去玩就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一路上师父都沉默寡言,倒是很有兴致盯着路两旁的东西看,也是,他不常出门,出门也只是坐在马车中。这些个玩物他从不碰,也不愿意去碰。
“师父,你小时候玩过拨浪鼓吗?”
师父摇头。
“那这草蚂蚱总见过?”
师父还是摇头。
她的师父真是个没劲的人,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成日舞刀弄枪的。
“以笙!”
不知为何,他大喊了一声,然后紧紧将她护在怀里,天空忽而殷红一片。
众人都看着这行为诡异的二人,紧张地抱在一起。
或许,那日的火树银花,是温以笙见过最与众不同的。
怀抱里的她,竟没有挣脱开,只是温声说了一句,“笨蛋师父,那是火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