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丝毫不肯让步。
那位老鱼人唉声叹气着,摇着头走开了。
“我有点看不太明白……它到底想干什么呢?”郑清盯着老鱼人离开的背影问道。
科尔玛没有回答。
回答他的,是宥罪猎队的智囊萧大博士:“鱼人们想交好新晋的大巫师,为部落寻找盟友,却又畏手畏脚。手笔大了,担心巫师联盟不乐意……一群被圈禁的魔法生物,肆意交往联盟的大巫师,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但手笔小了,又显得斤斤计较,过于小家子气。”郑清也回过味来,点点头:“就像刚刚那个老鱼人。”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
“想要把握市侩与精明之间细微的差异,对鱼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男巫想到鱼类的小脑仁儿,叹口气:“它们明明可以活的更轻松一点。”
“没人想像猪一样被圈养……过于轻松的生活对鱼人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在这种事情上,你完全不需要为它们担心。”科尔玛打发她的两个跟班去找新的货源,听到男巫们的对话后,插嘴补充道:“一个种族的脆弱与坚强都超乎想象。有的时候,一句话就会让种族陷入崩溃。但有的时候,一个种族可以在黑暗与绝望中坚持漫长的岁月。”
郑清听最后一句话有的耳熟,他记得莫泊桑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但眼下,他没有更多心思去回忆小时候看过的书了。
因为科尔玛学姐大大咧咧的走在他与蒋玉之间,正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手搭在蒋玉的肩头,把他搂的很紧。
夏日的衣袍都很淡薄,郑清可以清晰的感触到两层织物下那清凉与丰盈。
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
蒋玉似乎也有些吃惊,走路的步伐变得笨拙起来。
萧笑略感无语,双手抱着脑袋,仰头望天,踢踢踏踏着,无聊的跟在三人身后。
科尔玛学姐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左右男女巫师的不自在。
她显得极为放松,因为没有了跟班,说话更少了几分顾忌:
“其实要我说,用癞蛤蟆当献祭物也不差,价格更便宜。但大家都说那样缺少一种神秘感,显得北区巫师很丑陋。”
“……许多时候,你必须学会妥协。在毫无用处与没那么有用之间做出选择。我已经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用兔子当献祭品了。”
“因为兔子是《巫师法典》规定的保护种类之一,”男巫语气微弱的回答道: